郁文只当他是客气,语气更诚恳了:“以后的事我们以后遇到了再说。你们能来看我们家姑娘,我这心里不知道多高兴呢!若是就这样走,您让我心里怎么想?特别是裴老爷,昨天要不是您那张名帖,我们家姑娘还不知道遭什么罪呢!” “那也是碰了个巧!”裴宴淡然地道,执意要走。 周子衿倒是想留下来,可见裴宴不像是在客气,只得出面道:“真不是和你客气。我们今天就是过来看看令千金。令千金既然没事,我们就先告辞了。” 郁文当然不能让他们就这样走了,拦着两人不放。 周子衿无奈,道:“不是我不给老兄这个面子,实在是遐光他……令千金吃坏了肚子,他因这个,拦着我不让我去小河御街那边的夜市……” 非常遗憾的模样。 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二楼的客房传来“啪”的关门声。 众人不由齐齐朝上望去 只看见紧闭的房门。 郁文想了想,笑道:“大概是我们家姑娘,不好意思了!” “那是,那是!”周子衿笑道。 裴宴却从头到尾眉眼都没有动一下。 屋里的郁棠满脸通红,咬着指甲打着转。 裴宴不是来见那个什么御史的吗?跑这里来干什么?梅家桥和如意客栈可是一个北一个西。 不过,裴家当铺在这里。 难道他是来裴家当铺办事,顺道被周状元拉过来的? 她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茬呢! 真是太丢人了! 吃东西把肚子吃坏了。 能让裴宴笑一辈子吧? 郁棠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 特别是刚才——听到有人喊她父亲的名字就跑了出去,结果她看到裴宴一时激动,关门的时候就失了轻重,发出了很大的声音……她好想有道地缝钻进去啊! 郁棠在房间里懊恼不已,突然有点庆幸自己还在禁食。 这样她就能躲在房里不出去了。 郁棠舒了口气,觉得自己应该好好地把那朵头花做出来,若是手脚快一点,说不定还能给她姆妈也做一朵。 可针拿在手上,她半晌都不知道扎在哪里,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明明知道自己这样不对,却又懒洋洋地提不起精神,想着谁还不偷个懒,她等会赶一赶也不耽搁事。 这么一想,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偏西,老板娘给她送了温水过来。 郁棠顿时觉得自己饿得都快坐不直了。 她忙道:“我爹呢?” “在下面和我们当家的下棋呢!”老板娘笑眯眯的,羡慕道,“昨天我看佟二掌柜拿着裴老爷的名帖过来的时候就在想,你们家和裴家可真好。没想到裴老爷今天居然亲自来探病了。你们家在临安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吧?郁老爷看着却十分的朴素,不愧是读书人家,行事就是低调有涵养。” 郁棠一愣。 她爹没有请裴宴吃饭吗? 她不由道:“您,您也认识裴家三老爷?” “认识,认识,怎么不认识呢!”老板娘乐呵呵地道,“我们这一片的人谁不认识裴家的三位老爷啊!我们可都是靠着裴家讨生活呢。我们这客栈,租的就是裴家的房子,就是你买头花珠子的那条街,也是裴家的。不过,三老爷还是第一次到我们这里来。三老爷长得可真好!上次见他,老太爷还正值春秋鼎盛,他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老太爷来这边当铺里查账,他好像很嫌弃的样子,就坐在外面御河边的石栏杆上。大家都没见过这么钟灵毓秀的人,想仔细看看,又不敢,就找了理由在他旁边走来走去的。只有后街头蔡家的姑娘胆子最大,朝他身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