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马秀娘对她都是那么地热忱。 她叮嘱道:“这件事很复杂,我阿爹和姆妈都已经插手了,我们暂且先看看长辈们会怎么做好了。你呀,高高兴兴地做你的新嫁娘好了。” 郁棠不想把马秀娘牵扯进来。 她应该有个无忧无虑的婚姻生活,不能为了她的事平添很多的苦恼。何况她并没有把李家要娶她的真正缘由告诉马秀娘。 马秀娘想想,觉得郁棠说的有道理,但她还是对郁棠道:“那你有什么事要我帮忙的就说一声。千万别和我客气。” 郁棠连连点头,道:“我把你当我的胞姐一样,有事自然会请你帮忙的。” “这还差不多!”马秀娘满意地笑着,抓了福饼给她吃。 郁棠将给她添箱的首饰拿了出来。 马秀娘非常惊讶,她原本不准备收的,但看郁棠给地诚心,想着以后再还郁棠一份大礼就是了,也就没有客气,笑盈盈地将东西收下了。 又有马秀娘玩得好的小伙伴们随着各自的母亲过来给马秀娘添箱。 马秀娘就介绍郁棠和她们认识。 郁棠前世这个时候在守孝,没有亲自送马秀娘出阁,今生倒认识了好几个马秀娘的闺中好友。 既然能和马秀娘玩得好的,脾气性情都是和马秀娘相投的,不出所料地,和郁棠也是一见就很投缘。马秀娘的表妹甚至责怪马秀娘怎么不早点把郁棠介绍给她们认识,七月半放河灯的时候她们也就能多个伴了。 郁棠前世因为母亲生病,常在家里陪伴母亲,并不怎么出来走动。今生因为重生的缘故,因缘际会搭上了裴家的关系,使得母亲的病情大为好转,又因此改变了父母前世的命运,她心情大好,比前世活泼又懂事了不少,这才能和这些小姑娘们一见面就玩得到一块儿去的,当然怪不到马秀娘。 马秀娘是个喜欢维护朋友的,并不说从前的郁棠如何,只说是自己没有想到,给表妹赔了不是,把这件事给揭了过去。 郁棠更加觉得马秀娘好了,马秀娘出阁,她忙前忙后,足足忙了四、五天,等到马秀娘出阁的那天,她哭得唏哩哗啦,比马太太还伤心,把马太太都弄得哭不下去了,当场就调侃陈氏道:“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家的小闺女呢?我看也别跟着你回去了,就留在我们家给我做闺女好了。” 旁边的人哄堂大笑。 郁棠觉得很是委屈,抽泣着道:“马姐姐出了阁,就要服侍公婆、伺候姑叔了,您,您一点也不担心吗?”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马太太指了不远处的章公子,道,“你姐夫要是敢动你姐姐一根手指头,我立刻带人去把她接回来。” 屋里的女眷们再次大笑。 陈氏哭笑不得,把女儿搂在怀里,一面拿了帕子给她擦脸,一面嗔道:“你这孩子,今天是喜事,你别看你马伯母哭得伤心,那也是做做样子。你倒好,真地哭了起来。” 郁棠不好意思地躲在了母亲的怀里,又引起了大家的一阵笑。 可也因为有了这个插曲,马秀娘嫁得倒是一派喜庆,是临安城里少有的笑着送出门的姑娘家。 马秀娘的婚事过后,李家那边的事也有了结果。 先是李家的大总管和两个流民都被判了流放三千里。接着按照之前李家答应的,李大总管的妻儿和在李府当差的姻亲都被赶出了李家。 至于说李大总管在被流放的时候,李家是否关照了送押的府役照顾他,李家赶出来的那些仆妇到底有几个真正是李大总管的姻亲,郁家就是有心也无力知道。 吴老爷也安慰郁文:“这种事李家能服软就已经不错了,不可能做到干净彻底地。” 除非李家倒了台。 郁文也明白,谢了吴老爷,并没有在这件事上和李家多计较,和吴老爷约了一个时间,去昭明寺看李端披麻戴孝给卫小山做法事。 临安城里的人这才知道卫小山的死居然与李夫人有关。 大家议论纷纷,觉得李夫人虽是女流,可心肠也太狠了些,他们李家的孩子是孩子,别人家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并且都在私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