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郁棠道,“这件事我也有份,我也要听。” 郁文只觉得头痛,对郁远道:“你别管她了,她要听就让她听。我们就算是不让她听,以她的性子,也会偷听的。” 郁远“扑哧”一声笑。 郁棠红着脸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坐在了郁远的身边。 郁文笑着摇了摇头,和郁远道:“你说那个江潮这好那好的,你见过他的船吗?知道还有哪些合伙人吗?这些合伙人都是做什么的?你了解过了吗?” 郁远答不出来。 郁棠则松了口气。 没想到她阿爹也有这么靠谱的时候。 可这念头不过在脑子里一闪,就听到她阿爹继续道:“我也不是不让你们去闯。反正拍卖舆图得的银子也是意外之财,散了就散了,主要是,你们别上了人家的当,给别人当了冤大头。” 郁棠觉得脚滑。 原来她爹还是那个爹…… 郁远听了立刻补救般地道:“要不,我再去趟苏州,把您说的这些都打听清楚了?” 郁文想了想,道:“算了,我和你一道走一趟吧!你们还是年纪太小,经历的事太少。” 言下之意,是他们办事不牢靠。 郁远闻言如释重负。 郁棠的心却重新揪了起来,道:“阿爹,我们什么时候去?” 她给马秀娘也带了礼物,昨天还和母亲说好了,等会去看马秀娘的。 谁知道郁文道:“这次就不带你一道去了,姑娘家的,出门不方便。你要是有空,就去铺子里看看,多帮帮你大伯父。” 郁棠嘟了嘴。 郁文道:“这也是你姆妈的意思,她怕你越向外走心越野。” 以后招女婿的时候挑三捡四,眼睛长到了头顶上,成了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郁棠想想,男女有别,她的确不好去打探江潮这个人,让她阿爹去看看也行。不过,从郁远的话里可以听出来,江潮这个人舌灿莲花,得提前给她阿爹说说才行,别弄得她阿爹也和大堂兄似的,被他糊弄得找不到北。 “阿爹,”她神色郑重地提醒父亲,“你和阿兄去趟苏州也好,说一千道一万,道听途说不如眼见为实。江潮我没有见过,可我听阿兄的话,他挺厉害的,而且阿兄不过只见了他一面,就立刻决定入他的股了。照理说,苏州城那么多有钱的人家,江潮怎么还到处找人入股呢?这件事应该对他很容易才是?怎么还能让我们这些外乡人捡了漏?” 郁远和郁文都有片刻的失神。 郁棠继续道:“还好宁波府离我们这里也不远。若是有必要,您大可去趟宁波府,看看那王家是怎样的人家再回来也不耽搁事。虽说那些银子是卖舆图所得,是意外之财,可到底是笔银子,还是多亏了裴三老爷帮忙,是发家致富还是千金散去,全凭我们怎么用了。阿爹也别不放在心上。想当初,要是我们有这笔银子,姆妈的病也不会那么为难了。” 她只能用这件事来打动父亲。 这一世,因为她的改变,家里的很多事都发生了变化,能让她父亲觉得为难的,也就是她母亲的病了。 郁文果然连连点头,道:“我知道了。我等会就去跟你大伯父说一声,你这几天呆在家里,好好地代你阿兄孝敬你大伯母,别让我担心。” 郁棠抿了嘴笑,想起一件事来,道:“我可能还要回老宅一趟,看看那些沙棘树长得怎样了。” 郁文听着很是欣慰,道:“还算你用心。要是你做起事来半途而废,以后我都不帮你了。” 郁棠想到之前郁文为她种树的事四处找人打听,忙笑盈盈地续了杯茶递到了郁文的手边,甜甜地道:“知道了!阿爹放心,我一定听话,好好地把树种活了。” 郁文满意地“嗯”了一声,又交待了郁棠几句,这才和郁远去了郁博家里。 郁棠在家把带给马秀娘的小衣服、拨浪鼓之类的用包袱包好了,去了马秀娘家。 马秀娘还有月余就要临盆了,挺着个大肚子,脚肿得都穿不了鞋了,把郁棠吓了一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