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谈秋厉皱紧眉头,“我并不知邱氏来历,只隐约听过她好像来自京城,双亲俱亡。”那时他才四岁,根本想不了这么多,现在经东方不败一提,方想起邱氏跟着父亲进府时的情形,察觉有些不妥之处,竟然谁都没听邱氏说起过自己以前的事。 东方不败从他这里已经问不出什么,就转而看向陆临渊,给了他那么多时间,又不是让他说三房的事。这次陆临渊倒很干脆,没有再推诿,不等东方不败问出口,便已开口述说起来。 这叙事也有侧重,他根据东方不败的问题,多少猜出对方的意思,怕是谈家主母的变化,与未嫁之前有关,又想到大伯曾经进京赶考,就从这里起了头。 陆家大爷说起来还是个举人老爷,去京城参加会试的时候,没有进士及第的命,反而名落孙山,回来后性情大变,一心想要插手陆家三爷的生意。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说起来,陆家情况还比较复杂,当初家势没起来之前,寒窗十载,一家子的希望都倾注在陆大爷的身上。为了供他读书求学,二爷和三爷都耽误了,一个老实务农,另一个略显聪慧,开始经商,但考虑到会互相影响,商贾之家不能参加科举,遂他们的双亲就给三人分了家,但也要求了两个小的,必须在陆家大爷的科考上出一分力。 能够光宗耀祖,显耀门楣,这是汇集全族的好事,他们又怎么可能拒绝,都点头答应了,未来说起自己兄弟有本事,他们也算与有荣蔫。 但好景却不长,陆家兄弟未能一直团结下去,陆家大爷会试未能考中,继续考就是,他却干脆扔了书本,跟三爷较起了劲,还觊觎三房的钱财。这亲兄弟都明算帐,更何况是分了家的,陆三爷初时不同意,直接拒绝了陆家大爷沾手自己的生意。却不想对方怨念丛生,对他极端不满,手段也越来越多,搞得两房之间乌烟瘴气,本该跟着大房过的陆家二老,眼不见为净,跑去村里奔了陆二爷。 不知是出于愧疚,还是什么,这么多年,陆家二老都未曾再踏足云安县城,逢年过节,或有个什么事,也都是在陆家二爷那里相聚,说叨说叨。 两房之间争斗一直不断,就连三爷失踪,陆家大爷的反应也是想趁机侵吞三房家产,却不料,陆临渊从小跟着父亲耳濡目染,早就学了不少东西,仅凭单薄的年弱之姿,便一肩抗起了整个三房。 虽说祸不及下一代,但陆家大房和三房之间的争斗,却到陆临渊这里,都没有止路。不过说到这里,不得不提起另一个人,那就是陆家大爷的伴侣——姜哥儿嬷嬷。 这姜氏的父亲是个屠户,家境还算不错,只是人长的粗糙了些,多少有点自卑,在陆家大爷刚考上秀才的时候,嫁给了他,也算是段好姻缘,据说当时屠户还给姜哥儿嬷嬷准备了不少嫁妆。 随着陆家大爷越考越高,就对伴侣多少有些看不上眼,姜氏的性子那样,既然招不了相公喜欢,便安心教养儿子,也不上赶着去找不自在,这样长久下来,夫妻不能同心,还愈行愈远。 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更是让他们夫妻关系降至冰点,形成陌路,那是在陆家大爷从京城回来之后,想要插手三爷的商铺,没有得逞,转而又把目标对准了岳家,也就是姜氏的父亲,姜屠户那里。可是屠户不止姜氏一个儿子,还有一个爷,是顶门立户的,自然不能把钱财都花用在陆家大爷身上,因此起了争执,陆家大爷被岳家推了出来。 回到家,他把气就撒在了姜哥儿嬷嬷的身上,然而姜氏早跟他翻脸,又怎么可能会为了他,跑回去跟父亲兄弟要钱,甚至以防万一,怕陆家大爷动自己的嫁妆,姜氏偷偷把东西都转移了。陆家大爷又被小舅子奚落了几句,气愤不过,以他举人的身份,找几个混混还不容易,竟然把姜屠户家的爷,也就是姜氏的弟弟,打断了一条腿。 如此梁子算是结下了,姜氏更加心灰意冷,打算和离,可是陆家大爷不同意,就这么抻着僵起来了。姜氏生的儿子,虽名义上说是陆家大房嫡长子,却跟陆家大爷不亲,姜氏更是在陆家大爷莫名其妙发达后,直接在家设了佛堂,整日吃斋念佛,不再管理俗事。 这下子,陆家大爷家里没人管得了,外人慑于他举人的身份,也要礼让三分,便愈发不可一世起来。本来他可以去给县令做个师爷,但陆家大爷心比天高,怎么甘心屈居小小县令之下呢,不知如何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