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这厮拉下去,打二十板子。”东方不败从面前的火签筒中,抽出一个红头签,置于堂下。 两边士兵早就做好了各种准备,包括押人与揍人,此时听闻东方不败之言,走上前拖了谈二少就往院子而去,很快,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就传了进来。 邱氏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儿子,见状也完全没了主意,那叫声砸在她的心口上,像针一样,一下接着一下的犯疼,她仿佛看到了,当年刚从水里被救起的儿子,那么小小一只,乖乖巧巧的,如果不是她的连累,儿子又怎么会变成杀人凶手呢? 后悔于事无补,邱氏知道大势已去,用不了多久,他们做下的恶事,会传遍整个云安县城,而死亡好像是他们所有人的结局,回想过往,她鬼迷心窍地做下恁多错事,如一场梦般,现在梦醒了,一切也该结束了,那些被她伤害过的人,大概也不会原谅她的吧? 眼泪,顺着邱氏的眼眶,哗哗地流了下来,她苦笑着,疯了般的冲着东方不败磕头,脑门撞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声响,即使红肿了也没有停下来,就仿佛她根本感受不到疼痛,“求大人不要再打他了,这都是民妇的错,真是造孽啊,求大人手下留情,不要再打了,民妇认罪,民妇什么都招了,求大人不要再打他了,我的儿啊——” 东方不败皱眉俯视堂下的邱氏,不知她又作什么妖,都一样是她的儿子,只是父亲不同,她竟然能狠下杀心,与奸夫合谋,害死谈三少。若说她狠毒心肠,不配为人母,却独独对谈二少好的,恨不能把所有好的,都捧到对方面前任他挑,遗憾的是,她没有教好对方,甚至没有以身作责。谈二少跟着她与陆成志,也算有样学样,是彻底毁了。 对方疯婆子似的,声声说自己要招供,东方不败看向墨肱玠,有意征询对方的意见,两人眼神交流了一番,这才向外面执刑的士兵下令,“将人带进来。” 谈二少被拖进来后,屁.股已经皮开肉绽,没有完好的地方,裤子上更是沾了血,这也是赶上他倒霉,如果是县衙里的差役,打人板子的时候,自会看情形决定轻重,可偏偏现在差役们都挡在了外面,说白了就是东方不败和墨肱玠,带着士兵们,直接借了县衙这块地方审案,县令和差役都赶了出去。 这些士兵们,耿直耿直的,平素里爱好在校场切磋个武艺什么的,兄弟同僚之义,那是一点都揉不得沙子,没打死谈二少,都是看了东方不败要审案的面子上,因此,他们下手只会重,不会轻。 邱氏泪眼婆娑地瞅着,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儿子,心疼极了,扑上去就呼唤对方,可惜谈二少疼晕了过去,无法给出回应。左边是奸夫陆成志,右边是生死不明的儿子,邱氏扭着脸各看了看,忽然动作伶俐,冲着陆成志窜去。 “都是你,都是你,若不是你,我儿不会变成这样,若不是因为你,我不会背叛表姐,回不了京城……”邱氏捶打着陆成志,尖利的指甲,挠得对方脸上好几处伤。 “疯子——”陆成志被邱氏弄得恼了,心里烦躁不已,想了半天都想不出脱罪的办法,东方不败和墨肱玠,在他看来,皆是油盐不浸的主儿,落到他俩手里,真是栽定了。不甘心就这么认罪,然后被处以死刑,陆成志脑海生出无数想法,可全让邱氏搅没了,于是,他狠狠地掐着邱氏的脖子,希望对方安静下来,只需要给他一点时间便好。 但他没注意的是,邱氏渐渐不挣扎了,眼睛开始翻白要被他掐死了,还是东方不败挥了挥手,示意士兵将两人强行分开,并且又给陆成志多加了一条罪状,杀人未遂。 被救下的邱氏,剧烈的咳嗽着,脖子上的印迹清晰可见,东方不败思索了一下,想起死者脖子上虽然没有勒痕和掐痕,却有一个奇怪的痕迹,他脑中灵光一闪,终于知道那个是什么了。唤来仵作,让他将记录下来的印迹,与陆成志和谈二少手上所戴的扳指一贴合,完全对得上。 据最后一个见过死者的仆从讲,他们家少爷脖子上根本没有这印迹,不管是陆家大少,还是谈家三少,两者的仆从,答案都一样,那么就说明了是凶手所留,印迹的来源已搞清楚,作为扳指主人的陆成志和谈二少彻底百口莫辩。 ☆、人心难测 缓了半天,谈家二少才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入目的便是父亲掐着母亲的脖颈,面目狰狞,而母亲已经没力气挣扎,几乎快咽气了,他激动之下,想要爬起来阻止,一时忘记了屁.股上受着伤,结果就是疼得重新又趴了回去。 “父亲,你要杀了母亲么?”眼前的情形,转变太大,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这里是县衙的大堂,不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