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大惊,也顾不得长公主的叫喊,走得匆匆忙忙。 出了公主府,魏王道:“把吴大人王大人张大人都喊来,说本王有要事相商!” 然而魏王等到了深夜,也没见到一个被他当做心腹的人。 他垂头看着地面发了一会儿呆,片刻后,他突然暴起把桌上的东西全砸了。 魏王府的下人没一个敢进书房。 荆燕儿的脑子有些与众不同,觉得这是自己在魏王面前露脸的机会,于是打扮一番后跨进了书房。 “王爷,您有什么事您和妾身说说,妾身愿意为您分忧解难?” “分忧解难?就你?”魏王嗤笑道:“没准你明天就会逃回娘家了。” 魏王的眼神中满是阴霾,吓得荆燕儿说不出话来。 荆燕儿做了好久的心理准备,才道:“妾身怎么会抛下王爷离开呢,王爷为何平白无故污我?” 魏王冷着脸:“最好如此。” 说完拂袖而去。 第二日。 之前魏王派系的朝臣,纷纷在朝堂上反戈相向,那模样恨不得能和魏王划清界限一样。 魏王当场喷出一口鲜血,有钱能使鬼推磨,可当魏王的利益不足以打动他们时,他们便会弃之敝履。 元和二十二年,十一月初。 魏王因挪用救济粮之事,被皇帝在早朝当面大斥:“不当人子!朕怎么会有你这个儿子!来人啊,把他关进宗人府!朕……” 皇帝的话还没说完,一口气没喘上,立刻晕撅了过去。 见皇帝昏倒,所有臣子大乱,宗良大喊:“来人,去喊御医!” “是,良公公。”小太监显然没遇到过这种状况,一路踉踉跄跄地跑到太医院。 皇帝被扶回养心殿。被御医扎过针后,皇帝幽幽转醒。 宗良跪在皇帝跟前:“皇上,您方才真是吓死老奴了。御医说了,要您好好调养身子,气大伤肝,大齐需要您,您就算为了天下苍生也要保重身子啊。” 皇帝虚弱地挥挥手:“去把魏王几人叫来。” 宗良本想劝皇帝再休息一下,但看着皇帝脸上的怒容,他不敢吱声。 当天魏王再次禁足,这次禁足皇帝并没有设定时限,或许是一个月,一年,又或许是一辈子。 荆燕儿当场懵逼,第一时间就想拿嫁妆回娘家,可是她被魏王的人牢牢看住。 魏王阴恻恻地看着荆燕儿:“爱妾,是不会离我而去的,对不对?” 看着魏王手中的匕首,荆燕儿哆嗦着腿,只能点头。 此次案件受牵连的人数甚广,魏王的派系不是被贬就是被外调。 朝中的大臣也明白了一件事,魏王彻底和储位失之交臂。 心底最呕的人是长公主,银票还没捂热,就被收了回去,还无端端被皇帝喊去斥责了一番,长公主恨恨地咬着牙,她怎么会知道魏王的银票从哪来的,害她白欢喜一场。活该魏王没做皇帝的命。 朝堂中三方鼎力的局面瞬间瓦解。 丞相府。 书房内,叶丞相的脸色铁青。 “魏王那个蠢材!” 叶盛是中书省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手中的权利比起几个王爷也不遑多让,皇帝甚至允他直接翻阅御书房的奏章,这是多大的殊荣。 这个位置他坐太久了,自从体验到了权利的滋味,他再也无法放下,眼看皇帝的身子就快不行了,叶盛心中急躁,要是换了新皇帝,新皇帝还能对他如此倚重吗?答案显然易见。 他表面上虽然没有参加派系之争,但心中却明白,魏王是最好的选择,不为别的,就是因为他蠢,因为足够愚蠢,他才能保住自己核心地位。 可惜魏王自己作死。 如今只剩下皇孙和燕王。燕王这几年里变化得太多,他有些无法把控。 如此一来,可供他选择的只剩下皇孙。 “叶管家,用我的名义给孙太师递个帖子,邀他来丞相府做客。” 是时候和皇孙那边的人和解了。 “是老爷。”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