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岔开朱翊钧,说一说他的父亲朱载坖。 明穆宗朱载坖当皇帝的时间并不长,只有短短的六年。 这六年内,他除了勤政之外,另外还有一样东西也没放下,那就是色! 他当上皇帝之后,开始纵欲过度,加上长期服食春.药,身体每况日下,难以支撑。 隆庆六年,公元1572年闰三月,宫中传出了隆庆帝病危的消息。 在休养了两个月之后,他又上朝视事,却又突然头晕目眩,支持不住而回宫。 有记载说:隆庆六年,朱载坖因为与妃子玩大发了,竟然休养了两个月。但刚往金銮殿上一坐,就头晕眼花手打颤,不得以便又接着卧床了。 朱载坖知道命不久矣,便把张居正等三位大臣找来,立了遗嘱:“遗诏与皇太子。朕不豫,皇帝你做。一应礼仪自有该部题请而行。你要依三辅臣并司礼监辅导,进学修德,用贤使能,无事荒怠,保守帝业。” 从此一病不起直到逝世,终年三十六岁,后被谥为庄皇帝,庙号穆宗,葬于北.京昌平昭陵。 我们自然肯定朱载坖的勤政,但是,也不希望他太勤政,搞坏身体,更加不应该纵欲。 我们活着,固然要有成就,但是,也不能为了成就而牺牲性命。 我在写晋朝的时候,在末尾写了关于死亡的思考,那里,我记载了一个我自己梦见死亡的故事,哪里知道,二十年后,这个故事真的发生在我的身上。 我三月份,因为疫情的关系,没有工作,便在家里猛写历史,耗费精力过多,人也血压高,吃了药后,没想到心脏受不了,差点心肌梗塞,所幸被抢救了过来。 这才能再次写下这一篇文章。 我深深地感悟,假如没有生命的话,再多的成就又如何?再多的努力又如何?与生命比起来,这一切都是云烟! 让我们再回味一下我当初所写的文字: 我不知道以我十九岁的年龄去思索关于死亡的问题是否过早?但我确确在十八岁时便被死亡的问题困扰着。那时,发了一个梦,梦见我的心渐渐下坠,跳动越来越微弱,人愈倦,欲入梦乡,周围却众多医生,正呼声抢救。我一直以为死亡是件痛苦的事,没料到竟如此舒适,便想要任其死亡。蓦地,想起我事业未遂,心愿未了,生之福未享,便猛地惊醒。依周公解梦说梦死得生或弗洛伊德说梦乃现实愿望的堆砌物(见《梦的解释》),那我暂时还死不了,不必过多忧虑,但死亡的问题从此便如魔鬼般缠绕在我的脑子中。我这时才深深体会到曾祖母临终的几天前老是说的“我快要死了”这句话是多么的悲哀和痛苦!于是,无端的梦魇接踵而至,让我一夜夜的失眠;悲哀生命的危若朝露,使我一次次的痛苦;曾祖母的一声“我快要死了”,令我感到生命的虚无和悲剧的重量。 我生存承受力已近于破灭而经神近于疯狂,我禁不住一次次问,禁不住一次次怀疑:“人为什么要死?难道生就是为了死?既然生就是为了死,那又何必生?”这时的我,只觉的生是一个上帝赋予人的奢侈行为或头脑发热做出的决定,总之,我觉得,一个人从娃娃落地的那天起,便犯了错误,我无端觉得人出生的哭声,便是为自己的错误而啼哭。我自己思索出来的这个结论,没有给我任何的解脱和一丝的欣慰,反使我陷入对生命的悲哀和死亡的恐怖。于是,我疯狂地阅读一切关于死亡的书。我先是从叔本华的悲观主义找到了观点的支柱,可是,叔本华同样只指出生命的悲哀而没有找到解决的方案。我便阅读起佛经来,佛陀在涅槃之际劝教徒们不必悲侬,并作偈言:一切诸众生,皆随有生死。我今亦生死,而不随于有。一切造作行,我今欲弃舍。表现了佛陀对生死的豁达。(见《涅槃经》)。陶渊明在《挽歌行》中表现得异常豁达,诗云:“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但后人谁都知道,对生死的豁达并不意味着逃脱了死亡,摆脱了生命的悲哀。这一点李白便深深的意识到,他作诗悲叹:“生者为过客,死者为归人。天地一逆旅,同悲万古尘。”(见《拟古》)。他便去炼丹寻仙,可仍是一个自我安慰的行为罢了。我想,我对生死决豁达不了,于是,又阅起了《金刚经》来。《金刚经》教人:“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离一切诸相,即名诸佛。”其中又有一偈:“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