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压低声音道:“其实稚虞不是方缘亲生的,他妈叫贺彤,是林翊山在外面的女人。他从小就养在外地,高一的时候林翊山得了重病,需要亲属捐骨髓医治,结果林家的人都不适配,只有稚虞可以,所以林翊山就把他认回来了。” 梁起鹤只挑重点来说,短短几句话里信息量却够大,听得赵曼人都愣住了,瞪着他好几秒都说不出话来。 梁起鹤怕赵曼会迁怒林稚虞,毕竟长辈对这些事看得比较重,所以继续帮林稚虞说话:“这件事稚虞也是受害者,你也知道他是替林鹭妍嫁过来的,但在这事之前贺彤突然从楼梯上滚下去,摔成了重度脑震荡,昏迷到了现在都没醒。而贺彤以前的治疗费都是方缘在付,我估计稚虞之所以会答应代替林鹭妍就是方缘在施压。” 赵曼靠回了椅背上,她紧紧蹙着眉,做了枣红色水晶指甲的手指却捏着眉心,显然是在消化这些事情。梁起鹤没再说什么,等了一会儿才见她睁开眼看着自己:“你怎么知道的?是稚虞告诉你的?” 梁起鹤道:“他不肯说,都是我找人调查出来的,他还不知道我已经查到那么多了。”说完又补充道:“你可别让他知道这些,免得他跟我生气。” 赵曼的表情可以用‘一言难尽’四个字来形容了。 其实早在跟林家吃那几顿饭时,赵曼就觉得不对劲了。 饭桌上只有林翊山一个人热情,方缘从头到尾都像个局外人。而每每谈到林稚虞时也是一副假惺惺的笑脸,言语间都是说林稚虞这里不好那里不行,还让他们梁家多担待,要是觉得林稚虞做得不好可以尽管教育,不必顾虑。 那时赵曼听多了方缘说的种种缺点,还以为林稚虞真有那么差。后来随着相处的时间多了,才发现完全不是那样。倒是几次跟林家吃饭让她看明白了,林鹭妍才是浑身毛病的那个。 但赵曼也没往不是亲生这点去想,只当方缘是偏心,不待见这个二儿子罢了。 如今梁起鹤把林稚虞的身世一说,赵曼就觉得窝火了。 林家怎么能这么做?! 且不说林稚虞当初救了林翊山一命,就算是私生子也是林翊山亲生的,怎么能用他妈妈的医药费来做筹码?林翊山还好意思摆出一张慈父的脸?赵曼都觉得恶心了,看来林家真的没一个正常人。 如今再去想林稚虞刚嫁过来的那段时间,不管做什么说什么都是小心翼翼的样子,赵曼心里便充满了疼惜的情绪。 她是真的喜欢林稚虞,毕竟现在很少有年轻人能这么乖巧懂事了,而且在梁起鹤回来后还能慢慢改变了梁起鹤的性子。只是没想到啊,这孩子居然有这么苦的身世。想想他以前在林家过的日子,赵曼哪还舍得去怪他隐瞒自己? “妈?” 赵曼一直都没说过话,梁起鹤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好叫了她一声。 赵曼长长地叹了一气,眼睛都有点红了:“稚虞是太苦了。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生在那样的家里。” 梁起鹤抽出一张纸巾,没有递到赵曼手里,而是走到她身边,蹲下来给她擦眼角。 赵曼按住梁起鹤的手,让他坐回椅子上,道:“稚虞他妈妈的病情怎么样了?在哪里住院?现在医疗费还是方缘在给吗?” 梁起鹤道:“在洪湖山疗养院里,病情一直挺稳定的,不过前段时间下了一次病危。” 赵曼紧张了起来:“那后来呢?” 梁起鹤安慰她道:“后来抢救过来了,不过还是昏迷不醒。我问过意大利那边的医生了,他妈这种情况是可以尝试新型疗法的,不过成功的几率只有一半,失败的话就会脑死亡。我跟稚虞说了,他还在考虑。” 赵曼道:“你找的什么医生?可靠吗?” “是我大学教授介绍的,那位医生是那边医学实验室的骨干,发表过不少得奖论文的。”梁起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