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墨和尹玉搀扶,但陶子霜似是脚下都是软的,衣襟上渗出的血迹更多,再拖不得,石子上前:“尹玉,我来。” 石子抱她进东湖别苑,不多时大夫也到。 白苏墨和尹玉都未出阁,自然也不便在其中待,幸好有流知带的两个粗使婆子来看护。 流知先前是见有些时候了,还未看到尹玉折回,心中惦记着门口怕是出了茬子。门口都是些小厮,若是真有妇人家撒起泼来,石子几人不好招架,也招架不住,流知便带了两个粗使的婆子一道去看看。 这便刚好能顶得上用。 大夫和粗使的婆子都在屋中。 白苏墨坐在苑中凉亭处等,流知和尹玉都在身侧,目光也是都在小屋那头。 如此动静,都晓那屋中的寡妇同顾二公子的关系,这肚子里的孩子还应当就是顾二公子的,这些都是顾家那乱七八糟的事,这寡妇忽然来找小姐,不是祸水东引嘛!要跪去顾府门口跪呀,来国公府门口跪什么! 尹玉心中一百个不瞒,都写在脸上! 流知心头也不舒坦,只是没挂在脸上而已。 早知如此,昨日顾二公子来寻小姐,就应当挡着。小姐同顾小姐是闺中密友,顾家之事小姐本就不想参合,眼下,却被人胁迫到了头上来。 白苏墨却是一声未吭。 许久,大夫出来。 流知便上前。 白苏墨瞥目,只见流知眉头微微拢了拢,片刻,还未待流知过来,便听到屋中有哭声传来。白苏墨心底似是微微揪了揪,却也猜到了十之八九。 果真,流知折回,福了福身道:“大夫说跪得时间太长了,孩子没了,大夫开了些补身子的药,我让苑中的婆子去煎。” “怎么会跪得时间这么长?”白苏墨疑惑。 流知看了看她:“先前就在顾府门前跪了好些时候了。” 她去顾府门口跪,顾侍郎不把顾阅往死里打才怪。 她越跪,顾阅遭的罪越多。 陶子霜虽然出生小户人家,但即便没有见识应对这些世家贵族,却也摸不清人心吗? 她这一跪,才让顾府成了更大的笑柄。 好在顾府还是清白人家,否则,兴许连这人都不知会去何处。 流知又道:“听说跪了好些时候也不肯走,府中实在怕难堪,才出来人将她撵走,应是病急乱投医,也寻不到旁人了,才来了国公府。” 尹玉嘟嘴:“小姐,你可不能心软,去求顾侍郎。” 流知瞪她:“小姐有什么立场去求顾侍郎?!” 尹玉也知说错了话。 白苏墨起身:“让这两个婆子先在这里照看。” 流知应好。 白苏墨起身,东湖别苑就在国公府对门,去往月华苑路上,白苏墨一声未吭。爷爷今日就在府中,前门的事岂会不知? 陶子霜能来寻她,便说明她早前见过,这是顾家的家事,她参与其中,便是将国公府也牵涉其中,爷爷定是在气头上。 “小姐好。”月华苑外的小厮问候。 白苏墨鲜有的没留意,那小厮有些担忧得看向白苏墨,国公爷先前还在气头上。 果真,白苏墨刚进屋,就听宁国公的声音:“跪下。” 白苏墨其实心中早有准备,便也无多少诧异,直接跪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