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何处?” 唐宋道:“稍后等苏公子和梅七公子回来,便将船驶去这麓山湖中的小洲头,这个节气正是小洲头上白鹭栖息的时候,小洲头上的白鹭很多。可在船上远观,也可登上小洲头近赏,还可亲自喂食,只是喂食时需小心些便是了。” 梅六姑娘眼前一亮:“我要去喂白鹭。” 梅五悻悻道:“我才不去,远远看看便好了。” 梅四姑娘也跟着摇头。 “六哥哥,你陪我去喂白鹭可好?”梅六朝梅佑泉撒娇,家中都知梅佑泉脾气好,也好说话,梅佑泉果真点头应好。 白苏墨笑了笑,随意唤了宝澶来。 宝澶上前,她附耳一句,宝澶先是愣了愣,而后赶紧点头。 …… 三层甲板上,钱誉独自凭栏。 麓山湖的风景其实很好,游船走得不快,正好可以细细打量。 今日梅佑康特意来同他说的一袭话,他并非没有放在心上,恰好小厮送了酒上来,他其实并无多少兴致,却一口饮完。 听到身后脚步声,钱誉转眸。 愣了愣,却见是白苏墨身边的丫鬟,宝澶。 “宝澶姑娘。”他点头致意,算是问候。 宝澶上前,朝他福了福身,笑眯眯道:“钱公子,小姐还说,饮了酒之后若是再这般吹风,怕是会头疼的,还请钱公子少饮些。” 钱誉莞尔。 宝澶又将手中的披风递于他面前,又道:“小姐还让奴婢给公子送件披风来。” 见钱誉接过,宝澶又福了福身:“那奴婢便不打扰钱公子看风景的雅兴了,还需回去给小姐复命,奴婢告退。” 钱誉礼貌笑笑。 只见宝澶快步下了阶梯,回了楼下船舱去。 片刻,身后又有脚步声响起。 他不消转眸也知晓是谁,唇瓣微微勾了勾。 白苏墨果真上前,到她身侧一同凭栏:“看来,此处风景极好。” 钱誉瞥她:“哪里好了?等你罢了……” 白苏墨也看她。 他这才解开手中的披风,披在她身上,也没多说旁的话。 白苏墨便也低眉笑笑,没有多言。 三层甲板上的风果真比一楼船舱要大得多,但凭栏远眺,周遭万物去又好似都兀得变慢了许多。 白苏墨忽然觉得,原来同钱誉在一处,便是这么安安静静的凭栏远眺也好。 两人都许久未说话,却又好似默契一般。 她看他的时候,他也正好看她。 而后各自笑笑,纷纷低眉收回目光,再抬眸时,笑意便似洒满在这眼前的天长水阔里。 不久时候,只见另一艘乌篷船靠上了游船。 是苏晋元和梅佑繁。 见苏晋元同梅佑繁上船后,相互搭着肩膀,有说有笑,恨不得称兄道弟才是,哪里还有半分早前意气之争的模样? 白苏墨便笑:“你们男子之间的友谊果真与众不同,早前还争执不休的,一道饮一场酒,一起爬一次山,便似冰释前嫌了。” 你们男子…… 钱誉有些忍俊。 “笑什么?”白苏墨瞥他。 湖上微风和煦,钱誉笑道:“白小姐,你若成亲之后,便会更懂男子些。” 白苏墨耳根子都涨得通红。 捉弄她,钱誉心情大好。 …… 由得苏晋元和梅佑繁上了游船,游船便往小洲头那边驶去。 都过了晌午许久,这两人又是爬山爬得最累的,便在船舱中乱七八糟胡乱吃了一通,应是饿坏了才是。 可任谁一眼都可看得出,这两人自麓山一道下来后,结成了深厚的友谊,何处都要勾肩搭背,恨不得时时处处都在一处,大有相见恨晚之势。 等船在小洲头靠岸,一些人就在甲板上看白鹭。 一些人上了小洲头。 小洲头不大,走一圈下来也耗不了多少时候。 梅佑泉果真是陪着梅六一道去喂食,不过白鹭食鱼,梅六起初也怕,后来便笑得欢喜。 宝澶想近处看白鹭,白苏墨便带了宝澶一道上了小洲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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