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心思的…… 骑射大会的比试场上多留有充足的时间和空间,供每个人展示骑术和箭术,但若真正放在战场上,哪能有如此充裕安稳的环境? 兴许爷爷和茂将军想看的,是在模拟的战场环境下的骑射能力,而非如噱头般的骑射表演? 白苏墨心底微滞。 若是如此,便真有可能有人会提前退场了。 思及此处,白苏墨不由看了看场中的钱誉,许金祥是范将军的徒弟,早前应当耳濡目染过,若真是如此,钱誉这一轮只怕要吃亏。 他的背影映入眼帘,白苏墨心底又笑笑,钱誉先前的表现已经抢眼,今日这佑山行宫的校场里,只怕都记住了钱誉这个名字,单这一轮的输赢又哪里重要? 白苏墨眸间揽了盈盈碎芒。 其实,能在他离开苍月前,这么静静看着他也好。 …… 阁间内,谢老爷子目光刚好能看见白苏墨和梅老太太。 “哟,我看这回梅老太太似是也对钱誉上了心?”谢老爷子倒是意外。 国公爷瞄了一眼,恼道:“我上哪里知晓去?这老太太的心思,旁人哪儿猜得了?” 国公爷在京中是谁都可以不放在眼里,却唯独对这亲家太太怠慢不得。 这回梅老太太在国公府小住,国公爷就盼着相安无事。 当年白苏墨才出生不几日,苍月同巴尔之间的战事便生了摩擦,朝中主和之人有,国公爷却主战。国公爷本是要亲自上战场,结果当时旧疾突犯,便是白苏墨的爹爹代为上战场的。 其实当时白苏墨的爹爹才平了边关小战役回来,白苏墨又才出生,应当是不必去的。是因为国公爷揽下的这条出征令,才不得不由白苏墨的爹去。谁知这一去,遭逢了边境十余年不遇的雪灾,供给断了,又被巴尔围困在峡谷中,最后悲壮战死沙场。 消息传回京中,苏墨娘亲郁结在心。 自此之后,苏墨娘亲的身子骨也一直不好,不到白苏墨六七个月便离世了。 梅老太太一直对此事介怀。 白苏墨那时尚小,梅老太太一气之下便将白苏墨抱回了远洲抚养。 国公爷当时也在自责中,觉得愧对苏墨的爹爹和娘亲。 直至白苏墨五六岁的时候,梅老太太的气稍稍消了些,国公爷才将白苏墨寻了回来。 国公爷便一直是处处让着这位梅老太太的。 否则明知梅家几个子孙都不怎么成气候,梅老太太想要在梅家替白苏墨择婿的时候,国公爷不吭声便让白苏墨去了? 他若直接说与梅老太太听,梅老太太必定同他心存芥蒂,可若是梅老太太和白苏墨亲眼见了,这便又是另一回事了。 这回梅老太太入京的目的,他哪里不知晓? 是嫌他没替媚媚挑个好夫婿。 媚媚自小是梅老太太的心头肉,他心中清楚,这便也由着她。 这京中的青年才俊,老太太看上哪个了,他便让哪个来老太太跟前看一看,也省得老太太埋怨他此时不上心。 他是媚媚的爷爷,媚媚的亲事在他心里自然慎重。 老太太来一趟也好,省得日后挑一个她入不得眼的,怕是又要生出些事端来。 眼下正好,这钱誉是媚媚自己的挑的,不是他挑的,老太太看过心中也自然有数了,也不必日后同他一道争论。 国公爷饮了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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