澶一向不喜欢她,见了她来也多半不会来招呼的,看见宝澶,夏秋末心中还是有几分发怵。 “夏姑娘来了?”此番宝澶竟会主动同她说话。 夏秋末有些怔,而后笑笑:“来给苏墨送衣裳。” 宝澶也笑笑,去忙旁的事。 夏秋末脚下顿了顿,回眸看她。 宝澶的背影映入眼帘,夏秋末嘴角不觉弯了弯。 宝澶似是比早前待她亲厚了。 夏秋末笑容挂在脸上,刚入屋,便又见得流知。 “夏姑娘。“流知朝她福了福身。 流知都看出她今日心情极好。 夏秋末道:“哦,苏墨在房中吗?听说她这两日要离京,我赶着做了两套冬衣,幸好还来得及。” 流知看了看她,莞尔:“夏姑娘有心了,小姐在屋中呢,姑娘进去吧……” 夏秋末这便抱了衣裳往去屋中。 流知驻足看了看。 胭脂迎了上来:“流知姐姐看什么呢?” 流知笑了笑,应道:“无事。” 她惯来不喜在旁人身后嚼舌根,只是见夏秋末许久未来府中,眼下,似是也破冰了。 如此便好,小姐视夏姑娘为知交,夏姑娘能来,小姐自然是高兴的。 见流知如此,胭脂便也不再多问。 云墨坊的事情太多,夏秋末也是抽空过来,并没有在府中多呆。白苏墨要走,夏秋末其实不舍,“一路顺风。” 白苏墨颔首,亲自送她至大门口。 夏秋末难得主动相拥:“苏墨,早些回来。” …… 翌日,顾淼儿也来了府中。 这两日听父亲说国公府上下都忙成了一锅粥,顾淼儿怕早来了添乱,临到白苏墨后日要走了,她这日才抽空来。 “要不要我帮你照顾樱桃?“顾淼儿半蹲下,摸着樱桃身上软软顺滑的白毛,一面笑,一面问。 白苏墨也在她身侧半蹲下来,“就不劳烦你了,上回去朝郡,外祖母便喜欢樱桃得很,这回正好带樱桃去哄哄她老人家。” 顾淼儿呵呵笑起来:“樱桃樱桃,你主人是舍不得你呢~嗯,或许是怕我将你饿瘦了,又不好意思说……” 白苏墨哭笑不得。 两人便在一处说了许久的话。 期间,顾淼儿神秘道:“苏墨,兴许……等你从远洲回来,同钱誉的婚事便定下来了,这就皆大欢喜了,是不是?” 她从来是站在白苏墨这边的,更勿说早前便见过钱誉,同钱誉相处,如沐春风,她也喜欢同钱誉一处。 白苏墨微微愣住。 这跨度有些大,她一时半刻真没反应过来。 顾淼儿笑开:“白苏墨,你傻不傻?” 竟是借机打趣她,白苏墨轻咳:“我是想起一件事来……“ 顾淼儿最是好事之徒:“快说快说。” 白苏墨笑:“听说凤安侯前几日进京了,太后想替凤安侯世子赐婚,便寻了顾侍郎顾大人去宫中问话,可有此事?” “谁……谁……谁说的……”顾淼儿有些脸红。 白苏墨低眉笑笑。 继而,两人都不由咯咯笑出声来。 半晌,顾淼儿又道:“此事八字还没一撇呢,本小姐又不愁嫁,若是那凤安侯世子生得如钱誉一般,那我也可勉强再看看……” 言罢朝白苏墨笑笑,眼睛都弯成了月牙一般。 白苏墨心中忽得感叹,可算被她给抓了软肋了,回回正中下怀。 临末了,顾淼儿才道:“后日我要陪娘亲去容光寺,送不了你了,苏墨,一路珍重。” 白苏墨从善如流。 …… 再一日,沈怀月也来了苑中。 这三两月,二人走动颇多。 沈怀月来京中不久,朋友不多,白苏墨是其中一个,便时常来府中看她。 渐渐的,便也数落。 譬如当下,同坐苑中,胭脂沏茶,沈怀月便问:“苏墨,你这回去远洲,可要待上多久?” 白苏墨应道:“应是来年三四月间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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