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准备。 只是喜娘出去后,她才面红耳赤将册子放在身侧,呆呆愣着坐了半晌。 又许是方才的喜娘出去时打过招呼了,一时间内也没有旁的人再进屋。白苏墨心中好似揣了一只兔子一般,七上八下的,思量了许久,几次伸手,几次收了回来,最后,还是缓缓将那册子拿回了手中翻了起来。 明日便是成亲之日,喜娘也交待过,若是不看,怕是届时窘迫。白苏墨咽了咽口水,只得看一眼册子,瞥一眼别处,心有旁骛。 …… 等稍晚的时候,胭脂来敲门。 今日事急,让驿馆将饭菜送到了屋中来。梅老太太也在忙婚事相关,也无暇顾及,也是在屋中对付的。 白苏墨简单用了些。 又觉心思有些恍惚,没有用太多。 片刻,问起:“流知和宝澶回来了吗?” 胭脂摇头,应道:“方才听喜娘说,流知姐姐和宝澶分别去做衣裳和首饰的地方,这样能省出些空余时间来,不过,倒说若是进展顺利,晌午过后便能将喜服和首饰送来给小姐上身看看了,师傅们都会跟来,现场便能改好,流知姐姐同宝澶应当会同师傅们一道过来。” 白苏墨颔首。 其实这些话喜娘先前就讲过,她无非是心底紧张,砰砰好似小鹿乱撞一般,才会寻了话来问胭脂的。 只是,又不能同胭脂道起。 胭脂却继续:“小姐,等稍后衣裳和首饰改完,黄昏前后便需去钱府新宅那边做准备了,也需早些休息,听喜娘说明日寅时四刻就起,明日才是最辛苦的一日。” 明日是腊月年关,寅时四刻应当天都还未见亮。 只是白苏墨是国公爷的孙女,往常逢年过节都要入宫请安,便也差不多是这个时辰准备,其实倒也还好。不过自小到大,入宫是轻车熟路之事,可明日……是她同钱誉成亲…… 思及此处,白苏墨心底骤然砰砰跳了跳。 好似这一整日的心情便是从低谷攀上高峰,竟恍惚得有些难以置信。 胭脂知晓她有心事,也不多扰她。 等她这顿午饭用过,便将碗筷撤了下去,只奉了茶水进来。 偏偏是时间这般紧的时候,白苏墨却百无聊赖起来,只得躺在内屋的小榻上小寐歇神,今日之事来得太突然,她阖眸,明明困极却无睡意。 片刻,“喵”的一声,某只钻到她怀中。 她稍稍错愕,既而把樱桃揽在怀中,轻声道:“樱桃,你可是知晓我眼下心中紧张,才特意来听我说话的?” 樱桃又懒洋洋“喵”了一声,只是因得得了场病,声音不似早前宏亮。 白苏墨侧颊贴上樱桃的头顶蹭了蹭,又轻声道:“樱桃,我明日便要同钱誉成亲了,你可还记得钱誉吗?早前他过来府中,你应当见过的……” 樱桃上哪里记得去? 只是燕韩地处偏北,冬日里天寒地冻,便是驿馆里烧了碳暖,也阴冷,樱桃往白苏墨怀里蹭了蹭,又“喵”了一声。 白苏墨权当默认。 也许是这一晌午都有樱桃在,白苏墨同它念叨了一晌午,到晚些时候,便似是终于不怎么再紧张了。 也就这时候,喜袍和凤冠霞帔等陆续送到了府中。 流知和宝澶也跟着相继回了驿馆。 喜袍和凤冠霞帔虽都是赶制的,但钱家请得都是最好的师傅,做工和手法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