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兄呢?”未见到钱誉,许金祥奇怪。 白苏墨笑道:“有些生意上的急事要处理,稍后便来。”: “哦。”既是生意上的事,他自然不好多问,可由得眼下有白苏墨在,他与她并肩走在赵老和夏秋末身后便也不觉得尴尬和突兀了。 许是看出了他的不自然,白苏墨解围:“这一路可还顺利?” 原本该昨日问的,但昨日他与钱誉喝得热火朝天,今日倒才凑在一处说话。 许金祥笑笑,应道:“顺利,听闻燕韩国中局势稳定之后,诏文帝下诏整治商路,为的便是方便往来的商旅。早前还担心这一路有流寇作祟,却没想到,一路各个要地都有官兵巡视,沿途也很顺利,没遇到波折。”他其实带了相府心腹一道商路,若有意外也可保得安稳,却没想到却一回都没有用上。 诏文帝此举倒是有利两国之间的商贸,也无怪乎此趟往来,竟见沿路的商旅这般多,全然不似早年前。 此事白苏墨也挺听钱誉提起过。 诏文帝重商,便也给了这些往来的商旅便利。 相较临近诸国,反倒是眼下燕韩的商路最为安稳,商人的嗅觉又惯来最是灵敏,才经历了动乱,燕韩国中百废俱兴,不少客商都看准了机会。 白苏墨记得钱誉对诏文帝评价很高。 倒是许金祥也问道:“你呢,来燕韩这么久,可还习惯?” “还好。”白苏墨应了声,又忽然笑道,“幸亏带了家乡的厨子……” 噗,许金祥忍俊。 其实说来,白苏墨与他算不得数落,他照顾她,也多是因为沐敬亭的缘故。 她与钱誉成亲,他还为沐敬亭惋惜过。 但此趟燕韩之行,他似是重新认识了钱誉与白苏墨一回。 更尤其是白苏墨这句,带了家乡的厨子,让人难以言喻。 由得话匣子打开,两人都不似早前的矜持与拘谨。 其实许金祥亦无需问她,钱誉待她可还好。 光是这两日所见所闻,便已心中有数。 而对白苏墨而言,早前与许金祥并无多少交集,她也是在见许雅的时候偶尔见过许金祥几次,连话都没多说过几句。许金祥在京中的名声惯来纨绔,周围都敬而远之。钱誉同她说起七夕游园会时许金祥帮忙与事后的守口如瓶,她是诧异了许久,后来便归结到她与许雅的关系上。 后来她与许雅之间生了间隙,便再也没有机会寻许雅问起。 许金祥这趟来燕韩,以他在夏秋末面前种种,白苏墨很难相信他在京中那些扰民的恶行。 这京中向来不乏以讹传讹,兴许,这许金祥便是其中之一。 她眼底揽了几分笑意。 其实心底明了,月是故乡圆,许金祥是苍月京中来的人,她心中便也多了不少亲切感。 言语之间,已到了钱府新宅的偏厅外。 今日在钱府新宅的偏厅内设宴,临到偏门口,已传来人声鼎沸。 ****** 钱府新宅外。 那捎信的小厮正与钱誉,肖唐一处说话。 “所以,这匹马绕过耳目,分批送去几个地方,交换也好,交易也好,换了不少战马。”小厮说道,“而这些战马,通过不少陌生的途径,大多送到了巴尔。”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