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亲,他什么都没有了啊,但是却因为你的缘故,国公爷怕你同情他,要同他定亲,国公爷才会将沐家赶出京中!是啊,你多无辜啊,你什么事情都不知晓!人人都要瞒着你,人人都怕你知道,人人都往那个时候的沐敬亭身上泼冷水,就没有一个人替他想过!白苏墨,好人都让你做尽了!你身边多少京中的王孙公子哥都在围着你转,你为何就不能放过敬亭哥哥!” …… 白苏墨深吸一口气,幽幽望向窗外。 窗外,日头一寸寸落下,一日将尽。 (第二更巴尔奸细) 抵达渭城的时候,夜色已深。 马车缓缓停下,茶茶木掀起帘栊入了马车,轻唤了两声,白苏墨才从睡意中醒来。 陆赐敏还在她怀中,睡得正熟。 她先前也是不觉眯过去了。 她有些迷糊,“到何处了?” 茶茶木道:“渭城。” 都到渭城了?白苏墨望了望窗外,已快至破晓。 难怪,眼下都走了一.夜。 茶茶木眼圈有些深陷,赶了一.夜路,该是有些困乏,不敢再走,才想寻一处歇脚,也正好,马车停在客栈前。茶茶木伸手去抱陆赐敏,“我来吧。” 白苏墨也不推辞。 他抱得很稳,陆赐敏在他怀中未醒。 下了马车,有客栈的小二过来帮忙安置马车。 掌柜交待了声,也有旁的小二帮忙领至了二楼,茶茶木将陆赐敏安稳放在床榻上,才似舒了口气:“我就在隔壁,有事唤我。” 这里不似五城,霍宁的人追不了这般快。 “好。”白苏墨已见他脸色实在困倦,早些歇下为好。 …… 回到屋中,茶茶木一头栽倒在床榻上。 迷迷糊糊间,由得身上的困乏劲儿将今日的烦心事抛到脑后。 他早前并非想走夜路,只是心中的不快如磊石一般积压在心头,压得他喘不过气起来,他不想停下,便一直驾着马车行到渭城。 到渭城时,他上下眼皮已经打架,不能再走。 他需要这样的疲惫麻痹自己。 茶茶木倒头,稍许,鼻尖响起均匀的呼吸声。 许是大凡抱足了希翼之事,最后大多事与愿违。 这一觉睡下,睡了多久,便做了多久的噩梦。 时而是安达西的死,时而是托木善在他面前痛哭流涕,时而是霍宁那张阴狠狂妄的脸,最后,是托木善被抓走的阿娘,和他阿兄被剁下了一根手指…… 茶茶木在睡梦中警醒,起身时,窗台透进来的阳光大亮。 只怕已是晌午。 这一觉越睡越乏。 他抓起枕头,死死盖在头顶,却忽得,又拿下起身。 白苏墨同陆赐敏尚在,他要确认他们安全。 茶茶木推屋出门,刚伸手要去敲隔壁的门,目光却瞥在大堂处用饭的白苏墨与陆赐敏两人。 茶茶木怔了怔,遂即抚了抚额头,是已近晌午了,他睡过了头。 恰好小二经过,他唤了小二打水洗漱。 客栈大堂已很热闹。 白苏墨和陆赐敏低调在大堂一角,并不起眼。 见了他来,陆赐敏欢喜挥筷子:“茶……” 白苏墨赶紧示意她噤声。 越往东走,越是苍月重兵之地。 茶茶木一听便不是苍月的姓,方才在大堂中,她已陆续听周遭的两桌人说起,周围局势很是紧张,不少地方似是都戒严了,搞不好应当是要打仗了。 此处又临近巴尔,茶茶木的身份很是隐晦。 陆赐敏虽不知晓何意,但白苏墨少有如此谨慎时候,她便赶紧噤声下来。 茶茶木已看到她二人,远远点了点头。 白苏墨知晓他已寻得他二人。 陆赐敏悄声问:“苏墨,为什么这里不能唤茶茶木大人的名字?” 陆赐敏年纪虽小,但白苏墨亦尊重她:“渭城附近的朝阳郡是军事重镇,往北有巴尔,往东北要御长风,是多国交界之处的屯兵重地。眼下巴尔同苍月局势紧张,此时若在朝阳郡附近出现巴尔的人,怕是会引来不好的猜测。” 陆赐敏似懂非懂点头,只是,忽然想起什么一样,又问:“既然巴尔国中之人到这里这么不安全,为什么茶茶木大人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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