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托木善”轻易说出了名字,她有些诧异。 但总归,他算是知晓了,她的名字叫苏牧哈纳陶。 苏牧哈纳陶…… 他在心中默念了几声这个拗口的名字,莫名笑了笑。 苏牧哈纳陶亦看了看他。 他笑意敛在唇角。 “喂,你呢!”托木善现学现用,“谁刚才说问别人问题之前,要先自报家门的?” 苏牧哈纳陶忽然抬眸。 他猜,定是因为她想起了他名字的缘故。 褚逢程双手抱头,靠在石壁一侧,漫不经心道:“褚逢程。” 只是话音刚落,对面的托木善似是就愣住。 他想,应是他的名字对巴尔人来说,委实有些拗口了些,眼前的托木善应是没有反应过来。稍许,只见反应过来的托木善扯了扯衣领,明显深吸了口气,咽了口口水,然后没有再吱声。 连带看他的目光都奇怪了些。 本人却又老实了很多。 褚逢程还不知道他的名字竟还有这么大的威慑力。 但越往后的时间,有人就越像看一只警觉的看门狗一般,蹲在原地不动,但任凭他在洞中走到何处,有人的目光就跟到何处,也不说话,就这么原地不动得打量着他。 终于,褚逢程诈他:“托木善,我是不是见过你?” 托木善浑身一个激灵,拼命摇头。 如此摇头,便一定是认识他。 汉语中有个成语形容得便是他眼下的模样,欲盖弥彰。 褚逢程心中有数,却没有再应声。 就好似方才是心血来潮问的一句一般,忽然就没有了下文。 托木善心中便似悬着的石头,一直没有掉下来过,但褚逢程处却是过了就过了,没有再继续,托木善想放下这块石头,似是又担心放不下去。 褚逢程亦听到他同苏牧哈纳陶说话。 其实哪怕听不懂,他也知晓托木善在同苏牧哈纳陶说起他。 托木善这人不怎么会说谎,心虚的时候还会偷偷看他。 这样的人若是去做细作,第一日便会被人逮出来往死里拷问。 他权当不知。 …… 翌日,他又出去探雪。 探雪的同时也需拾柴。 眼下,山洞内可供继续当柴火的树枝不多,褚逢程一人拿不了多少,托木善也不好闲着。 出了山洞,褚逢程在前,托木善紧跟在褚逢程后面。 褚逢程走一步,他百年走一步,似是从许久之前就有的依赖和信赖感一般。 褚逢程便不时回头看他,想从记忆中搜出些许蛛丝马迹。 托木善的嘴角就抽了抽:“喂,你好好走路就是,老是回头看我干什么!” 褚逢程认真道:“看你有没有掉下去啊……” 托木善气得呲牙。 褚逢程手中握着佩刀,不时拿佩刀探路,一面探路,一面同身后的托木善道:“托木善,我昨日问过你,我可是见过你?”顿了顿,继续道:“想清楚再说。” 又来了,托木善咽口口水,“不是昨日就同你说了吗,没……没见过呀……。” 褚逢程笑笑:“这便奇怪了,我说我有没有见过你,你怎么就这么肯定?” “……”托木善词穷,便没有应声,寻思着许是也能同昨日一般蒙混过关。 褚逢程心中更明了了几分,遂而更为清晰:“一般来说,如此闪烁其词,却又没有理由笃定的,大多是细作。” “细作?”托木善惊呆了。 也是由得这出神,步子踩下去的踏空,一下陷入雪堆里,刚巧不巧,竟是被雪堆埋起来的镂空,实则,就是陡坡上一根粗壮一些的树枝上,他死死挂住:“褚逢程!” 意思是,救命。 树干浸了水滑,他不可能抱得住许久,周遭天寒地冻,他衣衫浸湿,不出多时就会被冻死。 “喂,褚逢程!救我!”他惊呼。 褚逢程慢悠悠转身,为难道:“你都是敌国细作了,我为何还要救你啊?说不通啊。” 言及此处,托木善算是明白了,褚逢程是故意的。 褚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