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方才宽了宽,遂又想起华大夫叮嘱过,若是腹中孩子一段时间踢得频繁,要及时告知他,芍之便又问起:“夫人可是觉得腹中踢得太厉害了?” 白苏墨摇头:“还好,不算频繁。” 芍之心中这才长舒了口气。 “再有几日到京中便好了。”芍之安慰。 白苏墨点头。 在苑中散步了些许,白苏墨也有些乏力了,朝芍之道:“回屋中躺会儿吧。” “好。”芍之便扶她回屋。 果真是双生子或龙凤胎,芍之只觉她五个多月的身子,似是都同城守夫人七个月时候差不了多少,定然吃力。 “夫人先寐一会儿吧,有事唤奴婢。”芍之扶她躺下,亦给她盖上锦被。 白苏墨轻“嗯”了一声,很快阖眸。 等她的呼吸声均匀响起,内屋里的芍之才撩起帘栊,去了外阁间。 床榻上,白苏墨迷迷糊糊做起了梦。 梦见大帐中气氛紧张,霍宁忽然持刀乍起。 爷爷身侧的严莫一直警觉都招架不住。 大帐外,兵荒马乱,厮杀一片。 乱箭飞来,严莫拼命抵挡。 侍卫护着爷爷撤离,而霍宁杀红了眼,径直向爷爷一侧追去。 沿路拦他的士兵都逐一倒下,大帐中血红一片。 也是这个时候,霍宁靠近,钱誉救下爷爷,交予顾阅手中。爷爷见到他,目光中的吃惊和诧异,而后更是心急如焚。 霍宁杀红了眼,追着爷爷不放。 而钱誉一把推开顾阅,“带国公爷走,快!”爷爷大声唤着他的名字,而此时牵扯太多,大帐轰然倒塌,帐外乱箭射来,根本分不清射中了谁。 关键时候,茶茶木抽出匕首,从身后捅了霍宁一刀。 霍宁愤怒而诧异得眼光死死盯向茶茶木,茶茶木咽口口水,心下咯噔一声,本以为霍宁要冲他而来,谁知霍宁却依旧追往国公爷。 他迈出一步,却被人正面拖住。 这么多年,他未见过敢于他正面交锋之人。 钱誉已顾不得这么多。 他不能死,爷爷亦不能死,他们还要活着回去见苏墨。 他挥刀同霍宁死搏。 顾阅想上前,却理智知晓,此时首要是带国公爷走。 现场场景混乱到了极致,四处都是死人和鲜血,还有发疯一般到处冲撞的战马,茶茶木被马撞倒,滚在一侧动弹不得。 关键时候,却是许金祥一箭射中霍宁背后。 钱誉趁机一刀刺入霍宁腹中,却被霍宁重重甩出。 大火将周围烧得围住,大风下,火势根本控制不住。 熊熊大火中,许金祥一连几箭,箭箭沉着冷静射向霍宁,霍宁骇然转身,隔着大火看着远处他根本不认识的无名宵小。 近处,茶茶木爬起,匕首重重从背后将他刺穿:“霍宁,你杀了我爹娘!杀了托木善全家!杀了阿达西,你偿命吧!” 霍宁愤怒不甘中,还是一拳重重将茶茶木打得飞了出去。 火势蔓延,不少巴尔士兵被大火烧死。 那着火的树干落下,正好砸向国公爷身上。 钱誉扑过去。 “誉儿!”国公爷惊呼。 “钱誉!”许金祥和顾阅都是一惊…… 白苏墨掌心死死攥紧,额头冷汗都已涔涔渗出。 再往后,火势越少越大,足有半人高,周遭不断有人唤着“钱誉”“国公爷”…… 白苏墨惊醒,才觉身上的衣裳衣裳已然湿透。 钱誉,爷爷…… 她双目还是逞惊慌之色,耳边听芍之和华大夫的声音:“夫人静心,都是噩梦,别怕……” 白苏墨才转眸,惊疑不定得看着眼前的芍之和华大夫,口中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