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她如何会晚? 云墨坊的生意越来越好,旁的地方的生意她也想做。 如今京中的云墨坊有了口碑,客似云来。 周遭亦不乏有人慕名前来。 但光是京中这些单子都做不完,与其如此,还不如在稍近些州县再开分号,如此,既可尝试旁的地方经营,也能在京中店铺忙不过来的时候,能有旁的店铺人手能帮忙分担些。 分号毕竟也是自己的铺子,只要放信得过的人,总要强过鼎益坊这样外包给京中旁的小作坊来得保靠。 她也如实同白苏墨说起。 征求白苏墨的意见。 云墨坊白苏墨也是有股份的,她最想听的便是苏墨的意见。 白苏墨莞尔。 想起第一次听夏秋末畅享日后时,秋末兴奋得手舞足蹈,说她日后要开间京中最好的成衣店,然后去四处开分号,让夏家布庄名满天下。 她眼中的希翼和热情许是旁人不会相信,但那股自食其力的韧性让苏墨羡慕。 如今再听到说起云墨坊分号的事情,就似早前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一般。 “你拿主意就是,我做我的甩手掌柜。”白苏墨撑了撑腰。 已到六月,晨间就开始去了凉意。 这国公府内四处都是绿荫,但稍稍走动,白苏墨额头已是汗渍,也不得不伸手撑腰,有些吃力。 夏秋末扶她在苑中凉亭歇脚,穗宝和惠儿递了引枕来给她垫坐。 夏秋末半蹲下,看向她的腹间。 夏秋末家中弟弟妹妹众多,娘亲怀胎的时候,她已经大了,是有印象的,遂叹道:“苏墨,你这六个月的身子,同我娘亲当时七八月时相差无几,可是辛苦?” 夏秋末和顾淼儿不同。 顾淼儿长在顾家,自小锦衣玉食,是没有吃过多少苦头的,但凡白苏墨说些难受,辛苦之类,与顾淼儿处就是这可怎么是好,赶紧请大夫看看之类。 但夏秋末家中从来清贫,也知疾苦,白苏墨怀孕时候的难受便也能同她倾诉。 “白日里还好,夜里有些难受。早前还孕吐,过了四五个月便好多了,就是动辄出汗,觉得热,走一走便需抚腰或歇一歇。” 她也不隐瞒,“似是,这几日开始,腿上有些水肿……” 她心中亦忧心忡忡,只是不会轻易向旁人道起。 若是府中的下人,怕引起慌乱。 若是顾淼儿,亦同慌乱无异。 倒是秋末这里,她能多说一说。 夏秋末果真叹了叹,正巧半蹲了身子,便伸手按了按白苏墨的小腿一侧。 白苏墨不解:“秋末……” 她是客人,不是府中下人。 夏秋末却不介意,一面继续按了按一面继续问道:“这样可有好些?” 白苏墨微微拢了拢眉头,似是,真缓解了胀痛。 白苏墨笑着点头。 夏秋末便继续给她轻轻按腿,也同她道:“我娘亲怀夏洪的时候,便是腿肿的厉害,就让我每日给她按一按能舒缓些。有时候这腿肿很快便消了,也就是十余二十日的功夫;但娘亲怀夏渺的时候,腿就肿了许久。这都因人而异,每一胎也都不同,府中可请大夫来每日给你推一推,舒缓些,看能不能好……” 夏秋末倒是不慌乱,也有条理。 白苏墨又点头。 夏秋末才道:“不是什么大事,你亦不用自己吓自己。如今国公爷和钱誉都不在京中,虽说府中有元伯在,但毕竟元伯年事高了,你若有事就让穗宝和惠儿来寻我,反正我家中离得不远,近来云墨坊又没有什么要紧事,我常来陪陪你也好……” 她许是不觉,但心中隐隐有惦记。 白苏墨是国公爷的孙女,旁的事情许用不上她来帮衬,也就是眼下的时候,她能多来陪她,算是绵薄之力。 白苏墨看了看她,羽睫清淡眨了眨,笑着应了声好。 …… 在凉亭处歇了好一会儿,夏秋末亦给她按了好一会儿。 又喝了些水,白苏墨额头上的汗散去。 两人便接着踱步往清然苑中走。 顾淼儿还在苑中,看时辰,也怕是该醒了。 将她一人留在苑中,也说不过去。 路上,白苏墨遂又说起:“我在渭城见过许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