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我先去煎药,等稍后王太医和陆太医到了,需要再复诊一次。这次先给夫人稳了胎相,但具体如何要等两位太医一起看过之后再做论断。” 流知应好。 华大夫刚走两步,府又回神:“夫人近来胎相一直稳定,今日可是出了何事?” 华大夫言罢,流知没有第一时间应声。 范好胜眸光稍低了些:“国公爷失踪了,生死未卜……” 只此一句,华大夫心中已了然,遂不再多问,只是朝流知叮嘱道:“别让夫人情绪大起大落。” 流知频频颔首。 粗使的小丫鬟领着华大夫去了小厨房煎药处,流知亦到屋中照看白苏墨。 范好胜帮不上旁的忙,又怕再刺激白苏墨,只得远远看了看白苏墨,便离了苑中。 范好胜离开的时候,正好遇到王太医和陆太医匆匆忙忙从府门口往清然苑这边敢,见了范好胜,都微微怔了怔。 范好胜在京中的时日不多,但范好胜惯来在京中特立独行惯了,京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便是在太医院,都是有所耳闻的。 王太医是太医院医首,早前将军夫人在京中有些风寒不适,宫中都是请他前往给将军夫人诊治的,王太医自然认得这位大名鼎鼎的范将军的女儿。 只是,早前并未听说范将军的女儿同国公爷的孙女交好,故而在此处见到范好胜,王太医还是不免吃了一惊。再加上,方才是国公府元伯亲自遣的小厮上门来请,宫中太后和王皇后都多番打过招呼,他同陆太医两人哪敢怠慢,顷刻就从宫中往国公府来。 元伯遣来的小厮毕竟是在外苑,旁的事情也说不清楚,但若是范好胜在,许是白苏墨早前腹痛的时候,范好胜是知晓内情的。 果真,王太医粗略一问,范好胜便低着眉头,沉声道:“都怪我,早前在苏墨面前说漏了嘴,我不知晓你们在瞒苏墨国公爷的消息,眼下,她知道了……” 王太医和陆太医眼中大骇。 他们是宫中的御医,此事事关国公爷,他二人又每隔三日都要来国公府给白苏墨询诊,宫中人多口杂,难免有风声会传到太医院,宫中太后和王皇后也是特意打过招呼的,国公爷失踪之事要瞒着白苏墨,白苏墨本就怀了双胞胎,这一路又多波折,是怕她听到消息受惊,自己和腹中孩子都守不起…… 王太医和陆太医二人一直瞒得小心翼翼,同国公府相关的人都未告诉过。 太医院尚且如此,王太医和陆太医也能想得到,陈辉将军处应是也得了军中或宫中的授意,所以此事一直瞒着白苏墨,也从未穿帮过。虽听说就这几日沐敬亭便要回京,但想来沐敬亭应当也有法子掩人耳目的。 却不曾想,范好胜忽然随范将军回京了。 范好胜又不曾知晓宫中的这些说道,这才出了漏子。 白苏墨是国公爷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也是白苏墨自小相依为命的爷爷,王太医不可能猜不到此时白苏墨忽然听到国公爷失踪的消息会如何!! 腹中还有双生子! 王太医连忙朝范好胜拱了拱手,算是辞别,便领着陆太医加快了脚下步伐。 这回怕是棘手了! 千万别动了胎气,引得早产或…… 王太医简直不敢想。 王太医心中清楚,若是苑中出事,一定有消息传来,眼下应当是华大夫暂时止住了。幸得这府中还有一个常住的华大夫在,王太医心中一阵阵后怕,又一阵庆幸。 等王太医两人到清然苑的时候,芍之和流知已给白苏墨换了身干净衣裳。 方才稍许见红,衣裳不能久穿。 华大夫的药煎到一半,小丫鬟便来唤他,说王太医和陆太医都到了,华大夫也来了屋中。 施针之后,白苏墨有些犯困。 许是也是先前吓住了,情绪反倒放平和些。 华大夫告知了先前如何施针的,三人再轮流上前把脉,看了胎相。 只是各个脸上神色都不见舒缓多少。 白苏墨虽是困意,却没有睡着。 他们三人口中说的话,她还都能听得清楚,只是身子有些乏,没有起身,亦没有接话。 末了,王太医又上前把了脉,看了看她的眼睛和唇色,这才领着陆太医和华大夫先退了出去,说是要先商议。 早前并未如此过,流知心中稍许有些慌张,但又清楚,王太医这么做自有王太医的道理,若在屋中说多了,被小姐听了去,许是会多想,不如在外商讨清楚,再同小姐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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