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清抿唇,沉默地拿起披在她身上的白色毯子,帮她擦拭湿漉漉的头发。 他面无表情的时候,整个人看起来阴沉又严肃,让人生畏。 婉烟抬眸,见他一言不发,下颚线紧绷,似是在努力克制着某种情绪。 在没有做婉烟的保镖之前,陆砚清对这个行业一无所知,但今天看到她生活中的一部分,他除了心疼和自责,似乎什么也做不了,即使曾经正面对上过敌人的枪口,他也未曾有这般无力的感觉。 男人温热的指尖触到她冰凉的脸颊,婉烟眼梢轻挑,抬手握住他的手,看着他认真道:“陆砚清,我好冷。” 感受到男人呼出的气息变沉,婉烟觉得自己的暗示已经足够明显,偏偏这家伙紧绷着脸,眉眼严肃,倒真把自己当保镖了。 她握着他的手,制止他擦头发的动作,勾着唇角似是在笑:“这里没人,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话音刚落,面前的人忽然倾身,直直将她抵在墙上,低头吻住她。 婉烟如愿,笑着抬手勾住他的脖子,配合着他接吻的动作,将自己毫无保留地交给他。 陆砚清的吻很温柔,温凉的唇瓣在她唇边流连,最后停下来,声音低沉,“烟儿,我不是个合格的男朋友。” 婉烟安静地伏在他胸膛,身体慢慢在他怀里柔软,低声回应像是在安慰:“以后的路还很长。” “我们一起。” - 白天的拍摄结束,婉烟收工回酒店,她身上披着陆砚清的夹克,乌黑的长发微卷,嘴唇又红又肿,一旁的小萱很贴心地从小包里拿出一个喷雾剂递给她:“婉烟姐,你嘴巴上火,喷这个很管用的。” 婉烟微怔,下意识摸了摸嘴唇,而后看了眼副驾驶的陆砚清,男人的侧脸轮廓分明,鼻尖高挺,窗外不断变换的光影折射进来,落在他挺括的肩线,整个人看起来清冷禁欲,他的嘴唇很薄,颜色偏淡,但下嘴唇的一个咬痕格外明显。 陆砚清似乎也感觉到她在看他,接着抬眸,两人的视线在那面镜子里交汇。 男人清眉黑目,唇角似有若无勾着抹笑,婉烟觉得脸热,连忙偏头看向窗外,若无其事的神情,暗暗觉得自己刚才过于猛浪了。 - 夜里,婉烟果然感冒了,白天在水池里泡得太久,这会喉咙痛,鼻子也不通气。 好在来的时候带了医药箱,陆砚清倒了杯开水,拿了药给她。 婉烟穿着陆砚清帮她买的睡衣,跟她平日穿的完全两个风格,长袖长裤,衣服上还印着一个超级幼稚的小黄鸭。 婉烟穿的时候不情不愿,“这睡衣也太难看了吧……” 看着女孩动作慢吞吞地像乌龟,还软着声不满意地嘟囔,陆砚清看她穿了半天,身体也燥了半天,索性亲自上手,雷厉风行地帮她穿好。 婉烟继续哼哼:“一点也不性感。” 陆砚清无可奈何地拿着一根发带帮她随意扎了个马尾,沉静的眸光落在女孩莹白细腻的后颈,笑得安静又宠溺:“你想性感给谁看。” 婉烟粉唇微撅,对着镜子故意将领口往下拉,露出引以为傲的锁骨才罢休,她风情万种地撩了撩束起的马尾,递给他一个小眼神:“当然是给你看啊。” 陆砚清莞尔,极配合地点点头,将一杯温水递给她,“先把药喝了,待会再性感。” 婉烟:“......” 婉烟看他一眼,像在赌气,将药含进嘴里,捧着水杯,咕噜咕噜灌了一大口。 陆砚清垂眸的时候,睫毛又密又长,他抬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