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离阵外面一片沸反盈天,喧闹声几乎将树叶震落一地。 隔离阵内何止是落针可闻的寂静? 几人你望我,我望你,均在彼此面上如出一辙的茫然中一致地怀疑起了人生。 舒遥也不例外。 他下意识收紧了搂着破军的手,喃喃道:“他们仙道那么会玩的吗?” 破军幽幽抬起半张清艳面孔:“难道重要的不是竟然会有人悍不畏死喜欢七杀吗?” 他们心有余悸对视一眼,纷纷发出感叹: “会玩还是仙道会玩。” “果然人活久了,没什么不可能。” 在令人手足无措的寂静声中,将领恭维的笑容,渐渐凝固在了脸上。 他开始无助地反思起自己哪里说错,哪里做错。 难道是自己不该圆这个场吗? 还是现在的仙师竟是如此不被外物所累,并不想听到恭维声音吗? 正在将领为自己庸俗鄙陋的思想自责不已,惭愧万分的时候,七杀僵着脸,尽力将自己情绪压抑得很淡,做回冷酷无情七杀使: “我活了几百年,第一次被人喊仙师,真是新奇。” 引长烟道:“我观他身后弟子的衣饰,像是大争书院的弟子?” 言下之意是瞎了眼的不是我们倒悬剑山。 怀霜涧肯定道:“不是玄山的。” 玄山的风评也不能被害。 弟子在顾迟笔严厉的眼风下找回神智。 他一把扑过去,想要抓住顾迟笔的衣襟,却被顾迟笔嫌弃推开,弟子用了十二万分的真心哭诉道:“师姐明鉴!我真的不喜欢七杀使!!!” 声音也是实打实的响亮,盘旋上云霄。 引来一堆天上的大乘互相传音: “谁谁谁?谁喜欢七杀使?” “七杀使?这倒是新奇。” “是谁那么想不开?魔道三使里,不去喜欢传言里容貌最盛,绯闻满天飞的贪狼,不去喜欢女修为他抢破头的破军,竟不要命地去喜欢七杀使?” 大乘们好奇地打开神识往都城一看。 最后大争书院院长被飞来的几十条传音差点炸了耳朵,大意可归为: “院长!低头!你们家的弟子喜欢上了七杀使!” 院长一脸冷漠,关闭了传音。 现在的修行者啊,不好好读书修行,成天想着有的没的。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弟子并不知道天上的大乘前辈想的是什么。 但这不妨碍他委屈巴巴,连一直在将领面前绷着的仙师风范也不要了,就差抽抽嗒嗒地哭出声自证清白:“师姐!我是真的不喜欢七杀使!我是专程来找你的!” 他恶狠狠,转头盯着将领:“都怪他把人认错了!把魔修认成了我同门。” 将领才明白是自己闹出来的一场笑话。 他不好意思挠挠头,心里暗自嘀咕这哪能怪我啊。 是仙师您同门卖艺一个比一个卖得起劲,这是正经仙师能做出来的事情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