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以为你是让雪天吗?知了成精?还是七杀?蚊香成精绕来绕去?” 世态炎凉,天道轮回,舒遥是在这几天了尝了个遍。 舒遥说:“我不信。” 他企图给自己找理由:“我分明理智克制——” 破军不屑笑了一声,打断他道:“理智克制,你醉酒时砸了多少次一斛珠?红鸾天姚为了劝你上过多少次吊?” 舒遥:“……” 无法反驳,令人窒息。 他找了另外一个入手点:“我不是——” 很喜欢卫珩。 话到唇边,舒遥却似如鲠在喉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破军见状心里有数,烦不胜烦地将他强行推出了院门,嘴里叨叨着:“兄弟,不说旁的,单说道尊对你的情谊,这段时日相处,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他把正蒙蔽着的舒遥一把推出门,院门合上时响起重重沉闷一声:“所以你也别多想了,回你的玄妙峰去罢,我会祝福你的。” 关上院门的破军,几乎想擦去他眼中欣慰的泪水。 总算是不用被舒遥拉出来挡枪,时时刻刻担心着自己被日月照璧迎头来上一剑。 哪怕七杀知道了他的身份呢? 成为笑料总是要比成为尸体好很多的。 破军知足常乐。 引长烟见破军似是在拭泪,一愣后笨拙安慰他:“镜月师妹放宽心,舒师弟和道尊之间有情,终究是旁人强求不来的。” “不!”破军一口否认,极力撇清:“我对舒遥没有非分之想,我只是……为他和道尊终成眷侣而感到快乐。” 终于不用殃及他这条无辜池鱼了。 引长烟肃然起敬,叹道:“镜月师妹能想开就好。” 被青梅竹马的心上人嘴上说得好好的,手上却始乱终弃,镜月师妹仍能大度祝福他们—— 真是心胸开阔。 引长烟心里也有几分释然。 这一堆破事总算要望到了头。 他一个剑修掺合进这堆风风月月,情情爱爱里,合适吗? 舒遥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破军的小院。 天知道他是有多么希望,破军会打开他那扇希望之门,来拍着自己肩膀说一句:“我是编来骗你玩的,兄弟。” 可是没有。 那扇院门始终冷酷无情地紧闭着。 舒遥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山峰,又一步三回头地回到了玄妙峰。 期间他因为回头次数太多,差点一晃从寒声寂影上摔下来,多亏他已至玄妙峰上空,卫珩见寒声寂影见光,将他抱个满怀。 才免去“贪狼使高空御剑摔个倒仰,或成魔道耻辱”一类被人津津乐道的传言。 “怎么这样不小心?” 卫珩先是搭了一把舒遥的脉息,确认过他经脉无恙,正日益好转,魔息渐厚时方问了这样一句。 舒遥如被蛇咬蝎蛰,遇上什么剧毒之物触及皮肤,甚至不等落地,便一把推开了卫珩。 他脑海中仍回荡着破军的一句话: “你醉酒后强亲了人家道尊,对他又拉又抱,自己给他喂酒不说,还拽着人家道尊也给你喂回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