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以万川和身份结识的皆空,与他相知相爱。怪我当时未将让雪天身份告知于他,后来又发生了些事,让雪天被人追杀,皆空恨让雪天先前追杀万川和之故,也参与进来。” “直到此刻,我与皆空真真正正说开,一切误会解除,自是不存在隔阂的。” 舒遥上前一步,握住卫珩的手对他一笑。 那个笑意本来温柔脉脉,如天边的霞光艳色倾倒在清平江水里,却让卫珩微微僵了一僵。 实在不能怪卫珩定力太差。 是这三个名字,一旦被狗血缱绻的爱情故事强行联系到一起—— 再夸张的反应也算不得夸张。 不过结合语境,也可理解为误会乍肖,仍尚未完全消化。 先生不太知道这三个名字在外界代表着什么。 这不妨碍他觉得瓜有点撑,八卦绕得他有点晕。 不过没事就好。 冰释前嫌总比负心薄幸来要得好。 先生很好说话,摆了摆手:“如此便好,那我也不必讨嫌地多插嘴。” 他看向卫珩:“小娘想必与你说过,我们这边有了三个人,重回外界便轻而易举,可以动身了。” 舒遥为他的痛快吃了一惊,下意识道:“先生你的鹅该怎么办?” “不给它们找一处好心的人家,寻一处妥善的去处吗?即便是先生你再想念你原来那一只,这积年的情分总不能让它们任人宰割变成盘中食吧。” 先生:“……” 他被飞来一口锅砸得晕了几息,才捡起来坚强把这口锅丢掉: “鹅和村民,自然是不必担心。我原来苦于一个人受困此处,孤立无援。等我出去以后喊宗门开辟传送阵也不费事。” 村庄犹在深渊之下,传送阵岂是好开通的? 先生嘴上说得轻松,不经意间透露出的底气已足以让人敬畏。 可惜先生矜持地等了半晌,没等到舒遥和卫珩来殷殷询问他出身何门何派,是何方神圣。 先生只好略带挫败感地自我介绍道:“未和皆空小友说过,我叫任临流,是玄山前一任的掌门。” 舒遥冷漠道:“哦。” 要不是你叫任临流是卫珩他师父,能用寒声寂影解决的事情何必绕那么大圈子,拉万川和让雪天皆空三个人出来顶锅? 卫珩:“……嗯。” 开辟传送阵,他想来是少不得要来帮他师父一把的。 任临流:“???” 现在的年轻人,对上一辈风云人物都那么冷淡的吗??? 是不是自己三个徒弟的宣传工作没给他做好?没有让他的美名飘进千家万户? 还真是。 要不然舒遥当时何以听得任临流的名字,却一点没反应,丝毫不知他就是玄山的老掌门? 即使先生反复强调是几天的告别,村民们依然是万分的依依不舍。 要不是他们三个跑得快,可能回去掏鸡窝的多半捧出热气腾腾的鸡鸭蛋过来;回去杀猪的抗着刚下沸水滚过一遍毛的猪肉来送别。 没有猪肉和鸡蛋,眼刀一定是要有的。 其中以大娘剜卫珩剜得最狠,兴头最足。 啧,想来是有自知之明,晓得自己被万人鄙夷千人唾弃,竟然还遮遮掩掩带了笠帽挡脸。 大妈万分看不起这藏头露尾,没有担当的男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