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您为何要去找您自己?” 方丈行事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啊。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佛法学到深处,便会让人染上疯疯癫癫的毛病? 小沙弥在皆空方丈的死亡注视下,只想跑回去恐惧地握紧自己的扫帚柄。 给寺庙扫一辈子地挺好的。 “这…” 破军不愧是经历过大风大浪,在众人面前以镜月姿态暴露自己真实身份的人。 就是有泰山崩于眼前而不改的镇定。 在众人仍兀自惊叹于皆空方丈的一系列骚操作,频频刷新眼界三观,再三感叹时,他已经能够拍着万川和的肩膀,痛心疾首开口: “兄弟,我也不是那等被世俗所拘的庸俗之人,女装、喜欢男人、喜欢的人是个和尚,这都不要紧,都是好转圈的。” 任临流很是欣慰点头:“看不出来小友有这等觉悟,倒是我狭隘短见,以为当今的仙魔两道中,尽是不开化之辈。” 破军:“但兄弟你看一看啊,你看贪狼,你看我,七域主虽说穿得花了一点,脸也是不差的,能看。再不济让雪天七杀呢?你怎么就看上皆空选了一个他?” 破军非常不解:“难道说看惯了好看的面孔,也是会产生疲劳,情愿去看平庸的吗?” 玄和峰主颤颤巍巍一句话,道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问: “为什么师父和破军使他们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对话啊?” 靠天王保心丹续命的玄山掌门无法回答她。 倒悬山主倒是喃喃地说话了,但他的话和没说也没有什么区别: “不如练剑。” 很难想象,冷峻如倒悬山主,居然会有如此情感充沛的一天。 短短四个字里,万念俱灰,怀疑人生。 院长一样无法回答她。 因为他正一边扶着江云崖,一边试图向江长星解释:“是这样的,江宗主他平时不过那么两项爱好,足不出户,乍闻皆空方丈一事,自是觉得无法接受——” 就晕得很顺理成章。 绝不是因为自己牌桌成精本性暴露,深感人生无望晕过去的。 “等等再说。” 江长星满脸凝重。 装晕的江云崖和院长心中俱是咯噔一声,心道大事不好。 江长星说:“现在仍是皆空方丈的事要紧。不要说是云崖,即便是我,这等事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不可错过。” “……” 江云崖在心中由衷感谢了一番皆空寺方丈。 为报答相救之恩,他决定回去后仿着玄山秘史,为皆空方丈提笔撰写一部六道寺秘史二,让他与万川和感天动地,跨越禁忌与性别的恋情家喻户晓,天下皆知。 破军以实际行动向大家证明,魔道破军使之所以能为仅次魔尊的那个人,是有两把刷子,有其必然性的。 他说话不停:“诶兄弟,任前辈说你是万小娘——” 在听到万小娘这个称呼时,饶是心如死灰万川和,也不禁将牙关咬得更紧。 一句我不是即将下意识脱口而出。 来自舒遥熟悉的魔息却封住了他的嘴。 破军:“所以说兄弟你到底是男是女?百年朋友说一句准话不过分吧?” 他突发奇想:“说起来你是紫薇秘境灵气所生,无父无母,该不是雌雄一体,可男可女,随心变化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