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大白,感觉大白温暖的体温,蓬松的羽毛,也治愈不了自己受伤的心: “阿微,我此去村庄,纵有被打通的通道,但需要贯穿上下万丈,罡风无数,另有不知其数的发疯魔族,你莫非对为师放心至此?” 一贯刻板的大徒弟,素来清冷的二徒弟也就罢了,连贴心乖巧的三徒弟都没有得到一句。 任临流心态崩了。 难道在三徒弟眼里,自己的份量及不上一个和尚吗? “师父保重。”玄和峰主仿佛想起了什么,平平淡淡仪式性加了一句。 她有点奇怪:“师父为何会担心魔族?师父在深渊底下,与魔族相处近百年,和乐融融,岂不是说明在魔族眼里师父的血肉毫无诱惑力?” 兴许是又老又柴,太过难吃罢。 说起来自己师父在深渊三百年,有注意过沐浴清洁吗? 玄和峰主不敢细究。 一寻根问底,就怕任临流伟岸英明的形象,崩塌在自己脑海里。 任临流:“……” 他怀抱着自己唯一的安慰大白,和一颗破碎的心走了。 引长烟亦向倒悬山主请道:“师父,如今倒悬剑山内乱,外有魔族现世,六道寺谋划,您恐难以脱身,我为您亲传弟子,责无旁贷该去倒悬剑山走一趟。” 引长烟并不是很怕。 内乱之所以为内乱,必然是要有派系分门别类的。 倒悬山主纵然百年闭关不出,执法堂里只认剑的剑修仍是敬他万分,为他铁杆不动的直系。 引长烟不认为自己这一趟回去是去送死。 总好过随时随刻被从魁剑统治的阴影。 “拿着我的剑去。” 倒悬山主解剑递他,告诫道:“从魁剑下,挑拨人心,造谣传谣之人可以尽斩。” 要是引长烟再将他那段可笑的流言蜚语变本加厉传遍整个倒悬剑山,就等着连自己一块斩吧。 引长烟:“……” 哪怕是回倒悬剑山也逃不过的从魁剑阴影… 引长烟认命了。 “阿珩,你与诸位一起去除魔,或者去杀皆空不空,怎样都好。” 舒遥眉眼不抬,他眉尾攒着剑的影,眼里淌着刀的光,艳色同锐意一起咄咄逼人: “让雪天我来杀。先前我就说过,自我寒声寂影下放走的人命,自该由我寒声寂影来收回。事不过三,让雪天从我寒声寂影下逃了两次,这次也该收个尾。” 冰天雪地,唯余一袭红衣。 舒遥扬剑前指:“阿珩,我是你可以交付此生,后背相依之人,不是你要费尽心思保护之人。信我。” 卫珩的一个“好”字凝在喉间。 因为冰天雪地里,又多了一袭僧袍。 小沙弥缓步走进,合掌称一句佛号: “诸位施主可有见我六道寺皆空不空那两个孽徒,贫僧正要前去清理门户。” “这不就是被皆空罚着洒扫六道寺的那个小沙弥?” 七域主眼尖,他发自内心感慨:“晚辈欺师灭祖,长辈清理门户,妙啊,天生一对。” “会玩还是你们六道寺会玩。”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