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听了仙道那么多交谈,到底不是白听。 在灵魂受到污染的同时,皆空方丈也该学以致用,出奇制胜。 他一不做二不休,冷静沉思,绝地反击道:“可是前辈祖师,您和雷霆之主的风月中事,恐怕也并非空穴来风吧?” 小沙弥:“???” 怎么见鬼的雷霆之主??? 他本人怎么不知道??? 舒遥实则是一直很喜欢卫珩抱他的。 拥抱的那一刻他们气息交织,肌肤相贴,周身被温暖得刚刚好的温暖笼了个全。 那是一种非常奇妙,也非常好的感受。 仿佛下雨天与人同撑一把伞,伞柄上双手交握。 也像是大风夜烤的同一堆火,累了便可倒在那人肩头入睡。 从此再长再难的路,也有人执手相携,有人全心全意。 道途不孤。 可今日,舒遥再寻不着这种感觉。 他只觉拥抱的动作累赘无关极了,也觉得身上温度压得他喘不过气。 仿佛是修无情道之人的自知之明,知晓自己配不上卫珩那样重的心意。 他们之间有千言万语。 又如一团乱麻,无从下手。 天边的雷霆不肯等人。 雷云层层壮大,卷起狂风呼啸,天色骤变。 雷霆的声音也响了隐约几声,似是在预示不久后的降世。 卫珩说:“那是阿遥你的云。” 他心一直被揪得很紧,哪怕是抱着舒遥,也毫无放松下来的迹象,如同抱着的是水月镜花,一场虚幻。 能让卫珩有这种感受的,这一团渡劫雷云之主别无二人。 舒遥嗯了一声。 他回想了一下自己曾经所做,从卫珩怀里扬起了眼睫冲他笑,语声温软,如刚暖好的熏人热酒: “不用去管雷云,我自是要与阿珩在一起的。没有阿珩的仙界,去了也没什么要紧。” 这也不算是说谎。 舒遥想。 仙界,去了也没什么要紧是大实话。 再加一个没有阿珩做定语修饰,当然算不得假话。 舒遥颇有点欣慰。 看起来过了两个三百年,他曾经的语文老师教给他那些东西,仍是好好的在他脑海里存放着。 卫珩看他。 看他脸色白得如能透光的冰雪玉石,染血唇角,却是丹砂研磨,鹤顶鸩羽。 看他容貌灼然,震慑魂魄,内里藏的则是透骨冷彻,万古不化。 舒遥笑得确实好看,亮如春光,甜意如酒。 却像是被人细细剪裁,一枝一叶都定好如何摆放的牡丹盆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