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找毓彤?”老人盯着他们说,“你们是?” 文乔没说话,于是宫徵羽解释说:“我们是来拜访樊女士的,我姓宫,这位是……” 好像生怕他习惯性介绍这位是我太太,文乔赶紧接话道:“我叫文乔。” 老人慢慢点头,握着门把手的手却没松,看样子不打算让他们进去。 文乔正要说点什么,老人便开口道:“你们来得不凑巧呢。”他有点伤感地说,“虽然不知道你们找我老伴儿做什么,但她已经没办法招待你们了。”他叹了口气,“她不久前去世了。” 文乔愕然不已:“去世了?怎么会?”宫徵羽上的资料看着还是在世的。 “我也没想到会那么突然,我……”老人眼里泛起泪光,哽咽着说,“我才刚给她办完丧事,很多手续都还没办……” 原来是没有办手续。 所以他们才不知道她已经去世了。 文乔咬唇站在那,许久说不出话来,她很怕这位去世的樊女士就是赖老先生要找的樊女士,如果是的话……赖老先生知道这个消息,怕是也坚持不住了。 在文乔沉默期间,宫徵羽已经猜到了她的担心,他面色极力克制,像在隐忍什么,文乔心里有事没注意到,只听见他半吸着气道:“那我能冒昧问一下,樊女士她年轻时候就和您在一起了?” 老先生愣了一下,眼泪停住,有点生气道:“当然了!我们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不和我在一起和谁在一起?你这年轻人怎么说话呢!” 文乔闻言惊讶了一下,不自觉看了宫徵羽一眼,这一看就发现他面色特别难看。 “……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提起您的伤心事了,很抱歉。”文乔直接说,“我们先走了,您好好休息,节哀。” 老人面色不善地目送他们离开,文乔快步走出楼道,宫徵羽随后出来,出来之后才稍微放开呼吸。他好像还是不舒服,脸色苍白,长眉紧蹙。文乔看了看周围,嗯,附近有不少垃圾桶,还有一群老太太坐着,气味混杂极了。 她有点头疼,什么话也没说,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车上。 宫徵羽紧跟在她身后,几乎是急切地上了车,上车之后才总算是深呼吸了一下,渐渐平静下来。 “你真是自讨苦吃。”文乔挖苦他,“自己毛病多,还非要揽这种麻烦事儿,你大概一辈子也没到这种地方来过几次吧?” 宫徵羽面色还是有点苍白,他靠在驾驶座上闭着眼,有一种病态苍白的美感。 文乔是真的很喜欢他的脸,以前就被他这张脸迷得七荤八素,现在虽然有不少免疫力了,可偶尔还是会不自觉被吸引。 他靠在那,闭着眼,一副弱不禁风任人采撷的样子,她看着看着就觉得手痒,只能抓着背包带子忍耐。 “你完全可以把资料交给我,我自己一个个去核对就行了。”文乔说着话就朝他伸出手,意思是把文件拿来吧,剩下两个她自己去就可以。 宫徵羽这时睁开了眼,注意到她的动作,一时没搞清楚什么意思,毕竟他刚才闭着眼在努力调整鼻息和嗅觉,连她说了什么都没听太清。 乍一看她这个动作,他迟疑了一下,将手放在了她手里,然后抬眼看着她:是这个意思? 修长如玉骨节分明的手放在手里,触感微凉,带着属于男性的质感。 文乔很尴尬,她想生气,问他这是干什么,但从他询问的眼神里看得出来,他可能是真的误会她的意思了。 文乔很快甩开了他的手,把手收回来。 无视宫徵羽微微怔愣的视线以及有些受伤的眼神,她冷着脸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让你把剩下两位樊女士的资料给我,我自己去找她们核实就行了。” 宫徵羽听完,也明白了自己做了多愚蠢的行为。 他显得有些尴尬,还有些虚弱和憔悴,苍白的脸,因为抿而发红的唇,那种颜色反差,加上黑色深邃的瞳仁,每一处都足够吸引文乔。 文乔不断告诉自己不能被男色所惑,这张脸你都看了四年多了,你就看不腻吗? 文乔冷淡地盯着宫徵羽,心里很绝望地想,她还真是看不腻。 他尴尬了,多难得的场面啊,一脸儒雅内心禁欲又渣又作又病态的宫徵羽尴尬了,不多看两眼文乔都觉得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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