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望他一眼,甩着尾巴奔出庙去,魏无羡这才松了口气。金凌想过去,又不好意思过去,正在犹豫,蓝思追忽然看到了魏无羡的腰间,整个人愣了一瞬,道:“……魏前辈?” 魏无羡道:“嗯?怎么?” 蓝思追怔怔地道:“您……您这把笛子,能让我看一看吗?” 魏无羡取下道:“这笛子怎么了吗?” 蓝思追双手取过笛子,微微蹙眉,面上神色有些迷惘。蓝忘机看着他,魏无羡则看向蓝忘机,道:“你们家思追怎么了?喜欢我这笛子吗?” 蓝景仪惊道:“咦?你那五音不全的破笛子终于丢了?这只新笛子很不错嘛!” 他却不知道,这只“很不错”的新笛子,就是他念念不忘想一睹尊容的法宝、传说中的鬼笛“陈情”,只是暗暗高兴:“太好了!这下至少他今后和含光君合奏时看起来不会太丢含光君的脸。天哪!他原先那只笛子真是又丑又难听!” 蓝忘机道:“思追。” 蓝思追这才回过神,双手把陈情还给魏无羡,道:“魏前辈。” 魏无羡接过笛子,想起这是江澄带来的,转向那边,随口道:“谢了。”他扬扬陈情,道:“这个,我……就留下了?” 江澄看他一眼,道:“本来就是你的。” 迟疑片刻,他嘴唇微动,似乎还想说什么,魏无羡却已转向了蓝忘机。见状,江澄也默然无言了。 在场众人,有人清扫现场,有人加固棺木的封禁,有人正在考虑如何稳妥地将它转移,有人则在生气。蓝启仁怒道:“曦臣,你究竟怎么了!” 蓝曦臣压着额角,眉间堆满难以言说的郁色,疲倦地道:“……叔父,算我求您了。别问了。真的。我现在,真的什么都不想说。” 蓝启仁就没见过自己一手带大的蓝曦臣这种烦躁难安、失仪失态的模样。看看他,再看看那边和魏无羡一起被包围的蓝忘机,越看越窝火,只觉得这两个原本完美无瑕的得意门生哪个都不服他管了,哪个都让人不省心了。 那口封着聂明玦和金光瑶的棺材不光异常沉重,还须千万小心对待,因此自告奋勇来搬运它的是几名家主。一名家主看到了观音像的面貌,先是一怔,随即像发现了什么新奇玩意儿,指引旁人来看:“你们看这脸!像不像金光瑶?” 旁人瞧了,皆是啧啧称奇:“果真是他的脸!金光瑶做这样一个玩意儿干什么?” 姚宗主道:“自封为神,狂妄自大呗。” “那还真是够狂妄自大的。呵呵呵。” 魏无羡心道,那可不一定。 金光瑶的母亲被人视为最下贱的娼妓,他就偏要照着母亲的模样雕一座观音神像,受万人跪拜,香火供奉。 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没有意义了。没人比魏无羡更清楚了,不会有人关心的,也不会有人相信的。和金光瑶有关的一切,都会被予以恶意最大的猜测,在众人口中广为流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