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睡颜,伸出拇指在她唇上用力一揩, 指腹间顿时沾了一抹嫣红,深浅不一的涂在上面, 在晦暗光影中, 莫名充斥着几丝靡艳。 陈砚显拿出纸巾, 双眸幽深,动作不轻不重的,一点点把她唇上残留的口红擦拭干净。 车子在学校后门停下,陈砚显把周鲤揽在怀里半抱下车,她穿着条短短的吊带小黑裙,不知道什么材质的,柔软贴身,稍微一动作,裙摆就往上缩,露在外的一身肌肤白得晃眼。 两人下了车,被冷风一吹,周鲤迷迷糊糊有些醒了,靠在陈砚显臂弯里往前走,脚步像是踩在云朵上。 没走上多长一段路,她就感觉累得不行,直嚷嚷着要休息。 此时才走到一半,离宿舍还有不少距离,陈砚显环顾四周一圈,扶着她在不远处的长椅上坐下。 a大地处南方,雨水充沛,树木都是粗壮葱郁的,学校里四处可见遮天蔽日的林荫道,此刻一盏路灯立在树下,昏黄一团映亮了浓绿。 这边有点偏僻,道路不宽不窄,夜深时静悄悄,头顶的天空闪烁着几颗星星。 周鲤脸靠在他手臂上,半阖着眼微喘,疲惫极了的样子。走这几分钟真是难为她了。 陈砚显眼睫低垂,声音没有起伏地叫她,“周鲤。” “唔?”她动了动,微仰起头,饱满粉嫩的脸颊不自觉蹭蹭他肩膀。 柔软得像只任人撸毛的小奶猫。 陈砚显心不可控制地一点点塌下去,只剩少许无法言说的心思在支撑。 “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干了什么?”他维持着先前的模样,平静冷淡地问她。 “徐玥失恋了,我们陪她喝酒。”周鲤回答,声音比往常轻,配着她此时睁大的乌黑眼眸,显得莫名软糯。 很好,还算清醒。 陈砚显伸手把她滑落肩头的黑色小带子重新拉上来弄好,低声问,“谁让你穿成这样的?” “是二妹。”她咬了下嘴唇,似乎还带了几分委屈。 “她说去酒吧就得穿成这样的。” “什么时候学会化妆了?”陈砚显声音离得极近,从喉咙滚出的字句低沉得化不开,周鲤越发头晕脑胀,思绪变得简单直白。 “也是二妹化的...” “我不会。” 耳边的声音停了,周鲤得到片刻喘息,忍不住偷偷从宽大外套里伸出手揉了揉自己耳朵。 有点痒,还麻麻的。 “你在做什么?”陈砚显见状问,周鲤仰起小脸,委屈巴巴。 “耳朵痒。” “哪里?我看看?”他说着凑过去,周鲤被他呼吸间的热气弄得更加痒了,缩着肩膀连连躲避,傻乎乎地笑出来。 “痒,你离我远点。”她一边说着推开他,一边却醉得迷糊,整个人直往他怀里蹭,陈砚显陡然僵住,须臾,冷静地扶着她肩膀推开她。 “周鲤,你喝醉了。” “我没醉。”她软绵绵地说。 “你醉了。”陈砚显重复。 “没醉。” ...... 两个人像小学生一样争辩了起来,周鲤神色格外认真,势必要和他证明自己没醉,她是正确的,错得是他。 陈砚显有些想笑,没想到她喝醉酒了还是那么气人。 见他不说话了,周鲤看起来还有些不痛快,就像是吵架没完全吵赢不过瘾,手里没什么力气地推了他一把,又奶凶奶凶地质问。 “你怎么不说话了呀!”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