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选拔的人数只会一直维持在百人之数,但这里的人再加上太虚皇宗百人,足足一千六百余人。 一千六百余人仅有百人晋级,这个晋级率太低! 大多数人,定然将会被淘汰,但他们却不愿错失晋级机会。 所以,他们寄希望于江枫,希望江枫能够成功,为他们蹚雷,给他们信心。 然而,空渡此行一同下河,意义不同,却有点让人不太理解了。 蹚雷之事,一人去做就足够了。 两人同行,一同渡河,又有何必要? 若真想渡,何不等江枫成功? 江枫若失败,或许还能重新思考是否渡河,再细细掂量。 空渡此举,若要解释,那就唯有一个解释。 他,有着绝对信心。 “走,我们共渡这七情河!”江枫一笑,口中一言。 他不会劝阻空渡,不为什么,是因为他相信空渡的武道之心。 是兄弟,同上刀山,共赴火海。 又何况是区区七情河?又何惧区区七情河水? 一言语毕,江枫脚步潇洒迈步,一步跨入河中。 空渡亦没有给予任何回应,他已踏出的脚步,便是最好的回应。 两人同入河中,共浴于七情之喜水。 红色的喜水没过两人膝盖,并没有第一人入河之时那般沸腾起来。 相反,喜水的温度很舒适、温和!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若心如止水,何喜、何悲?”江枫面色平静自然、口中呢喃自语。 他,心如自水,不以物喜、不以已悲,喜水,又能奈何? 当他在喜水之中立定,微微扭头,看向身侧空渡一淡然道,“感觉如何?” “舒适!” 空渡依旧双手合十淡漠一语,无喜、无悲! “如此,我们便走吧。” 江枫微微颔首,迈步朝前,蹚水而过,双腿搅动着喜水,泛起微波。 红色的喜水,依旧平静的流淌着,从两人双腿间流过,于两人而言,如山谷温泉,舒适非常。 “他们成功了?居然在蹚河而行?” “七情河真的可以渡过去?” “为何那第一人入河,河水沸腾,这两人入河,河水却毫无动静?” 众人目光死死注视着在七情河水中缓慢前行的江枫两人,丝毫不敢有所分心,看着两人在水中漫步,有惊喜,有疑惑。 七情河水,因人而异。 心如止水,不喜、不悲,喜水自然不沸。 “七十米七情河水,即便他们能走过十米又能如何?难保不会死在后面六十米!”不同于其他人,林如风见此,却是冷哼一声。 七十米七情河水,喜水不过十米。 在他看来,江枫两人能在喜水立足,不受喜水所限,不代表能安然走过这一条七十米宽的七情河。 然而,他的话却遭来众人一阵鄙夷,不少人都颇为厌恶的看着这位如风公子。 林如风连七情河都不敢下,却在这里嘲讽入七情河之喜水而安然无恙的江枫、空渡两人,有失风度。 公子二字,冠于林如风之名。 不配! 当然,此刻也并不会有太多人理会林如风,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江枫、空渡两人身上。 江枫两人于喜水之中迈步而行,却也不敢走的太急。 喜水之后,为怒水,怒水之后,为哀水,哀水之后,为惧水。 “怒是猛虎,忿如火,不遏则燎原!” “心死则哀,我心不死,无哀!” “多疑为惧,心坚则不惧!” 遏怒,无哀,不惧! 江枫与空渡两人共同迈进,穿越橙色的怒水,黄色的哀水,绿色的惧水,稳步前行,迈出的脚步越来越快。 不少人注视着步伐轻松的两人,情绪渐渐变得激动起来,仿若渡河之人并不是别人,而是他们自己。 当然,也有例外。 江枫二人每一步迈出,林如风几人的脸色便难看一分。 两人行至惧水,七情河已蹚过半。 就在江枫一步踏入青色爱水之时,脚下突然一个踉跄,幸好空渡及时将之扶住,才避免他倒于爱水之中。 他的这么一个动作,亦引得七情河畔不少人一阵揪心。 青色爱水不再如之前那般温和,竟变得如此灼热,这种灼烧之痛穿透皮肤,直刺骨髓,纵然以江枫这般尊武之境,亦难以承受。 “江枫师兄?” 一旁的空渡搀扶着江枫,微锁着眉头。 踏入爱水,空渡亦感受到一股灼烧之痛,只不过他的痛与江枫的痛,并不在一个层次,故而相对而言,他尚且显得比较轻松,能够应付。 “人可以不喜、遏怒、不哀、无惧,又岂能无爱?” 江枫的声音有些颤抖,像是在自言自自语,又像是在询问空渡。 走过喜水,跨过怒水,蹚过爱水,越过惧水,这一刻,面对这爱水,他困惑了…… 生而为人,若不是修无情之道,又岂能断爱?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