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个戏子,这是事实,一个没法改变的事实。而黎家是什么,是大帅府,不是一般人能高攀得起的,也不是我们这种人能够期盼的。” 左愈说了一大堆的话,显得似乎非常的用心良苦,一切都是为了秦昭。如果不是秦昭早就知道左愈的为人,怕是还要像别人一样的感动流涕起来,以为左愈真的是为了自己好。 左愈见秦昭神色微微变了变,以为对方把他的话听了进去,嘴角的笑就更深了,他站起身,缓缓地走到了秦昭的身边,低下头,从外面看,就像是左愈整个人环抱着秦昭一样,两人的距离十分的接近,似乎左愈的呼吸都能打在秦昭的脸上。 秦昭也没有避开,就这么维持着坐姿,任由左愈的靠近。 左愈低声道,“我虽然不怎么出现在戏园,但是我一直注意着竹兰坊里的所有人,包括祁年,包括你,还有小桃小芳等所有的人。听说之前你和一个姓侯的广州商人来往密切,但是最后发现对方不仅娶妻生子了,还发现对方曾经说过的所有话都是假的……秦明,黎琅可能比这个侯大商还不如,他一定会遇事就逃跑,留着你一个人苦苦地扛着。按我说,薛老板也比黎琅好上太多。” “秦明你要知道,付出真情实感实在是太愚蠢的行为,逢场作戏才是最适合我们的事情。在外面看来,你们仅仅就是身份卑微,可有可无的戏子。”左愈撩起秦昭垂落下去的发丝,笑着道,“戏子,戏子,在古代,这戏子和□□并没有什么区别,你懂我的意思吗?你们虽然清清白白的,但是在外人看来,却不是那样,在他们看来,或许我们这一份工作就和□□一样的肮脏。” 左愈的眼底浮起了浓浓的嫌弃之意,不过因为秦明还在,他很快就把这些给掩盖了下去。秦昭余光却是把他的表情完全收入了眼中,心里有些活络,这个左愈好像对戏子和□□有些看法?看起来……非常的讨厌做这些行业的人,可他偏偏却买下了整座竹兰坊。 “左老板真是为我们着想。”秦昭偏了偏头,与左愈的双眼正好对上,两人此时的距离十分的近,只要秦昭或者左愈一抬头一低头,两人的鼻子就能碰到一块去。 左愈也不避开,笑了笑,“当然。” 秦昭眯了眯眼,“想想以前辛老板,倒是一直推崇我们遇到喜欢的人就好好地争取,只要自己不留遗憾……这可真是和左老板你的理论相悖了。我还听说,以前左老板和辛老板是好朋友,在辛老板还未病逝的时候,左老板还常常过来竹兰坊找他。” 左愈听到辛维这个名字,脸色就抑制不住变得越发的阴沉。 秦昭却好似没看到,悠悠地继续开口道,“辛老板如果知道左老板你在他病逝后收购竹兰坊,并把竹兰坊‘壮大’成现在这样,大概会很高兴吧,毕竟是‘好朋友’,真是‘好朋友’啊。” 左愈的手撑在秦昭的肩膀处,在他无知觉之下,那手劲大得好像要把秦昭的肩骨给捏碎。秦昭却也似毫无所觉,表情一点都没有变,平静得很,他继续道,“我还听说左老板、辛老板还有祁年,你们当年关系一直很亲密,我以前刚进竹兰坊的时候,还多次看过你们三人作伴,当时辛老板和祁年笑得可真是开心。”秦昭顿了顿,意味深长道,“这么说出来,左老板好像从以前开始就不太爱笑,辛老板还在的时候这么快乐的日子我都没怎么见你笑过,当时还在想,左老板你……是不是被喜欢的人拒绝了,哈哈当然我就随便想想,希望左老板你不要在意。” 左愈手劲一松,他拍了拍秦昭肩膀处被自己揉捏得已经满是褶皱的衣服淡淡地笑了笑,“我向来性子比较安静,有时候太过高兴倒是不爱笑的。” “是吗?”秦昭轻声喃喃了一句。 “我们不是在谈黎家小公子的事情吗,怎么,秦明倒是对我的事情感兴趣了吗?”左愈挑起秦明的下巴,缓缓地靠了过去,脸微微一侧,嘴唇就擦过了秦昭的脸颊,气氛霎时变得暧昧起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