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为披上长衫,穿上鞋子推开门,风把她的衣服吹了起来。 月光里,方丈坐在石凳上下棋,他执白子落在棋盘上,对面空无一人。 阿为走出房间,石板上的水滴溅落,在将要沾上她长裤的前一刻被轻轻弹开。 她走到近前,离石凳有两米远,拢了拢外衫,问,“柱他……怎么了?” 方丈没有回答,只说了声,“坐”。 阿为捏住了长衫外套。 她挪到石凳旁边,见雨后的石凳干爽一片,没落到一点点雨,她又问,“是你让柱突然睡着?” 方丈仍看着棋盘。 阿为跟着看了眼,瞧见白子大势已去,败局明显,而黑子只要再落一子,便能将它苦心经营的局势吃个干净。 阿为说,“输赢已定。” 方丈这时才抬起头看她。 这一眼让阿为蓦地想到昨夜,只觉得自己仿佛重回当时赤身裸体的慌乱状态,有些不安。 她咬住下唇,问:“柱还好吗?” 方丈说:“陪我下会儿棋。” 阿为说:“这棋已经下完了。” 方丈说:“还有一子。” 阿为盯着他的脸看,看到方丈表情如常,神色颇为认真,有些不明所以。 她尝试着拿住黑子,落到圈内,棋子脆响。 周围的环境突然就变了。 落子后棋盘消失,天色暗了下来,月光也消失无踪。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地面呈现半透明状态,好像棋盘一样打着格子,向遥远而没有尽头的地方蜿蜒出去。 她正站在楚河和汉界之间,脚下是水,鞋子也消失了。 阿为有点冷,身上颤了颤,方丈走到她的身边。 他的身体很暖,靠近阿为时给了她温度,她问“这是哪里”,方丈握住她的手。 阿为怔了一下,脸上发热,牵动手肘试图避开,却感觉到他微微用力扣住她的手指。阿为挣扎不开。 “这是我的灵府。”方丈说。 那又是什么,阿为皱着眉头看他,听到方丈继续说,“得道后自成的一方天地,只有我能进来。这里无人打扰。” “可是……我?”阿为想问那我又如何进来,方丈料到了,他说,“你身上有我的灵根。” 阿为又要问,却见方丈用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脖颈,她身上一僵。 渐渐有衣料飘起,她的中衣打开,裸露出身体的寸寸肌肤,那由朱砂写成的符文正泛着淡淡的金光。 方丈说,“昨日给你的。” 阿为尝试用手揽住翻飞的外衣,但耐不住风力,虽然温柔,力道却很大,很快就让她浑身赤裸。 方丈问:“冷吗?” 灵符里自成天地,空气有些湿润,像临近清晨的山里,阿为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她说“冷”。 方丈把双臂张开,他的外袍也随风打了开来,接着他把阿为抱到怀里,两个人在道袍里肌肤相贴。 他的身体果真很暖,阵阵热气燎到阿为赤裸的胸腹之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