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慈兄妹也亲近他,见了大哥就开心得不得了。 唐菀自然是省心了,天天被凤弈缠着。 如今太子妃一提起来,她难免心虚了。 太子妃忍俊不禁,垂头看着凤念问道,“这么喜欢弟弟妹妹?照顾弟弟妹妹累不累?” “大孩子了。不累。”凤念严肃着小脸儿说道。 他正一副有承担了的大孩子的样子,恰好在这时候,河东世子妃便带着王府的几个女孩儿来跟太子妃说话。她是旁支长辈,太子妃也不会怠慢,忙请她在自己的身边坐了,看着下头几个羞答答的姑娘笑着说道,“几位妹妹如今在京都调养了一阵子,越发气色好了。” 河东郡王的这几个孙女不管嫡庶,都是很美貌的,梅兰竹菊各有春秋。 又因是同宗,也不可能嫁到东宫,太子妃自然对她们更喜爱几分。 听太子妃这样夸奖自己,几个女孩都红着脸谢了太子妃的夸赞。唐菀也和她们一一打过招呼,她不知怎么,隐约地觉得其中一个女孩儿对自己似乎不愿亲近,又不敢得罪的样子,心里有些奇怪。 记得这姑娘是河东王世子的庶女,在河东王府行四,唐菀素日里都叫她四妹妹的。 只是从前这女孩儿在她的面前恭恭敬敬,态度十分规矩,如今却多了几分不情不愿又不敢开罪她的模样。 “这是怎么了?”她觉得凤四姑娘仿佛对自己有点怪怪的,便低声对大公主小声问道。 大公主正忙着与阿香说话。 也不知道是不是阴差阳错,阿香到了京都时常得宫中召见进宫,却从未与李穆遇见过。 大公主心里急死了,因前些时候肚子大了,也不敢胡乱张罗,因此忍耐着,只忍得出了月子才又跟阿香旁敲侧击地问她有没有许了人家。 因阿香如今还没有许婚,大公主心里有些奇怪,毕竟阿香也正是花期,身为河东王世子的嫡女,怎么还没有说亲事呢?她心里奇怪却没说什么,听唐菀问自己,不由也看向凤四姑娘,果然见凤四姑娘眸光闪烁,对唐菀虽然恭恭敬敬,却总是缩着脖子,欲言又止地咬着红唇不知该怎么说。 “是啊。怎么这么奇怪。”她也才出了月子,当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若说别人家的姑娘可能是觊觎凤弈,可凤四姑娘是凤弈的堂妹,怎么也不可能是嫁娶之事, 除此之外,唐菀一向与世无争,怎么会有人仿佛有些排斥她呢? 见她这样的态度,大公主便心存疑虑。 阿香坐在一旁,欲言又止,不知该说什么。 她有心想说出缘故,却担心伤了自己姐妹的清誉,自己又不是一个爱说闲话,跟人在背后鼓捣是非的,便觉得把事儿说出来不好。可若是不跟唐菀与大公主解释,唐菀这位堂嫂又有些无辜茫然,这大多都是河东王府的错罢了。 因自己不好多说,她忙求助地看向上头的河东世子妃。河东世子妃正跟太子妃笑着爱惜了一番几个小家伙儿,又说了一些家常,不动声色地拿寻常话对太子妃暗中表达了,河东郡王并不认同要东宫纳妾,东宫现在就过继子嗣的事,将老郡王的意思传达明白了,这才见阿香小虎牙支起来,正对自己拼命眨眼。 看见庶女正在唐菀的面前笑容僵硬,世子妃微微一愣,继而脸色也有些不好。 关于阿香为难的事,她身为嫡母却并不为难的,只对凤四姑娘温和地说道,“你不是说给南安侯小世子做了小衣裳么?快去拿出来,给他在身上比量比量。” 这话叫凤四姑娘如蒙大赦,她急忙答应了一声,也知道这是嫡母叫自己露脸,便捧出自己做好的针线去了太子妃的面前侍奉。世子妃便坐在唐菀的身边歉意地说道,“那孩子年纪小,有些事想得不周到,我替她给你赔个礼。” “哪里至于如此了。我只是觉得四妹妹仿佛疏远了我,正担心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叫四妹妹对我有些误会。” “是她的错。”世子妃犹豫了一下,觉得务必得跟唐菀解释解释,免得叫唐菀觉得河东王府对她有什么意见,便对唐菀温和地说道,“是她年纪到了,要说亲了。我和她父亲都不是耽误孩子的人,正张罗着给她说亲。她父亲也是脑子糊涂了,竟想把她说给广陵侯。” 她便叹了一口气对唐菀说道,“这事儿叫我给拦住了。广陵侯这样的身份,一个庶女说给他,这不是羞辱广陵侯?” 就算广陵侯瘸了腿,可好歹也是少年侯爷,又是皇后养子,也不可能只配一个庶女。 河东王世子异想天开,觉得广陵侯瘸了腿,既然娶不到京都贵女,那不如娶一个王府庶女,岂不是谁也不嫌弃谁? 这事儿叫世子妃给断然拦住了。 再没有这样羞辱人的。 就因为广陵侯跛了脚,就觉得人家只配得上一个庶女,也不怕广陵侯翻了脸。 若说两个孩子两情相悦那也就罢了,可既然是说亲,怎么能厚着脸皮直接给一位少年显贵说个王府庶女?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