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子。”子桑微微笑着。 沈简生蹙着眉看了会儿子桑,正欲发问,子桑便苦笑了一声,“想来沈公子已经把我忘了,五年前沈公子曾在歹徒手中救过我一命。” 沈简生抿着唇思考了一会儿,他虽然杀的人不少,但顺手救的人其实也不少。不过眼前的子桑还是比较独特,他思索了一会儿就想起来了,“你是子桑竹?” 子桑见沈简生想起他来也是一喜,病怏怏的脸上露出抹血色,“正是我,当日一别,还未给沈公子道谢。” 沈简生摇摇头,“举手之劳。”他转头看向门口,谈话间程慕北已经随着沐蓁走了。 子桑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明白他在想什么,有些抱歉地笑了笑,“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耽误沈公子正事了?” “无事,我先告辞了。” 见沈简生要走,子桑竹忙叫了一声,“沈公子,那日我让程公子转交给你的锦囊,能不能还我?” “锦囊?”沈简生转过头看子桑竹,他可没收过什么锦囊。他忽然想起这几次提起子桑家族时,程慕北躲躲闪闪的样子,似乎明白了什么。 不等子桑竹说话,沈简生打断了他,“好的,只是我没放在身上,我晚些时候再送来。” 子桑竹原本的话被堵回去了,只好浅浅地笑了下,“不急,沈公子再会。” 沈简生还是没能去追成程慕北,因为他走到门口恰好碰见了北渊。北渊负手而立,似乎就是在等他。 “北阁主?”沈简生礼貌地问了句。 北渊点点头,“随我来一下。” 北渊带沈简生去了一个旧房在地下,很大,三个大书架横在了三面墙前,地上有几个坐团,光线昏暗,空气中浮动着木头的香气。 “慕北就是在这里自己找到‘屠诀’的,他母亲去世早,我不常管教他,小时候的他仗着自己聪慧就特别淘气。小孩子不懂事很正常,但那是我第一次教训他。” “你也知道‘屠诀’是什么东西,我差点儿因为它丧命,特地撕毁了它。只是没想到残缺的屠诀被人偷走了,还誊抄了一份。我拿回‘屠诀’后将它随意丢在了这里,没想到被慕北找到了。” “也许是和‘屠诀’的孽缘吧,我有了今天这些虚名,慕北,也算是有身能看得过眼的武功。只是,其中真正牺牲的人,只有念钥。” 当初北渊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有一身强劲的武功,自学成才。他的武学天分比程慕北还好,征服了江湖中人敬之远之的“屠诀”。只是到底是肉体凡身,后来还是忍不住屠诀的侵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