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的意思是说我很老吗?” “一千零一百五十岁零三个月,相较于晚辈来说自然是有些过于长寿了。” 不知道为什么,容予总觉得他在明里暗里嘲讽自己是王八。 容予看着顾长庚一脸严肃认真的模样,一时之间也不好说什么了。 “那你接着在这里练剑吧,我去看看绥汐跑到哪里了。” “这么快吗?剑祖要不要喝杯茶再走?你一路从凌云峰跟着师妹下山想必也累了吧。” 顾长庚不知道自己刚才说错了话,他见容予准备离开还想要挽留一下。 伸手拿着一旁的茶壶想要给容予倒上杯茶水。 “不用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容予这么说着感知了下绥汐所在的位置后,术法还没施展之前想到了什么后一顿。 他回头,眼神闪了闪。 “对了,那杯茶水放得太凉了,你若想喝便重新再添一盏吧。” 话音刚落,容予的身影如云烟,一下子随风一并消散。 顾长庚恭敬地行了个礼,在完全感知不到容予的气息之后,这才慢慢抬起了头。 也不知道为什么 ,可能是之前本身没怎么喝水,加之刚才与容予说话有些拘谨,顾长庚也觉得口渴了。 容予走了,他也稍微放松下来。 顾长庚将一旁扣着的一只杯盏拿起来,刚倒了点儿茶水。 还没有拿起喝上一口,桌上“咔嚓”一声,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他一愣,垂眸看了过去。 是刚才绥汐给他重新添上的茶水的杯盏。 它不知为何碎了。 水珠顺着桌面从桌角滴落,一下一下,清晰入耳。 顾长庚将嘴里的包着的那口茶水咽下。 半晌,他眼神疑惑地看着骤然碎裂的杯盏碎片。 那洒落的茶水并不像容予所说的放凉了,隐约还冒着点儿热气。 这么热都嫌凉,那剑祖喝的茶得多烫嘴? 绥汐不知道自己从离了凌云峰之后容予便一直敛了气息跟在后头。 她好不容易绕完了逍遥峰,刚坐下休息时候天边染上了橘黄色的霞光。 绥汐抬头怔然地望着夕阳,光线昏黄柔软。 落在她脸上,如若凑近些连上面细小的绒毛也看得一清二楚。 “好像煎蛋……” 夕阳红彤彤的,四周的云彩也温暖,那色泽鲜艳。 让绥汐的肚子也跟着饿了起来。 容予让她每日出去绕着剑宗跑,没有硬性规定要跑多少,只说了在天黑之前回来便好。 而此时便已经到她该回去的时候了。 她揉了揉小腿肚,一瘸一拐地往凌云峰方向走去。 绥汐也没想到,路上竟然遇到了尘渊。 尘渊和之前她去小竹峰上晨课时候一样,依旧着青色衣衫。 眉眼倨傲,面容俊美,余光瞥到绥汐的时候也没放低视线。 在她看来,活像只耀武扬威的孔雀。 可绥汐也敢在心里这么吐槽下,表面上还是笑容满面地上前打着招呼。 “尘长老,好久不见了。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碰到您,真巧啊。” “你都跑到我小竹峰附近了,这还算巧?” 和以往一样尘渊的嘴依旧十分毒舌,且一针见血。 他扫了一眼绥汐,唇角勾了勾。 “哟,这才几天没见啊,腿怎么瘸了?” “……我只是跑太久了腿脚酸疼,一时间站不稳而已。” 绥汐说着尽量让自己站直一些,腿刚站直了一些又被疼得弯了回去。 “瘸了就这么弯着吧,别自己给找罪受。” “不是,我没……” “好了,别叽叽喳喳的了。开个玩笑而已还真当真了,真是和你那师父一样一点儿幽默感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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