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一段时间便跟着他修行。” 绥汐也知道自己这无情道有点儿难搞,她看向无尘。 “大师,无情道难吗?” 无尘掀了下眼皮,看着一脸好奇的少女。 “你认为什么算难?什么算不难?” 他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顺着绥汐的话反问了回去。 “十年,甚至百年修为都不得寸进的算难。” “那便是不难的。” “可师父说无情道是最难入的道法,怎么听你说得好像与普通道法无异似的。” 无尘风轻云淡的样子让绥汐更加疑惑,即使得了答复也没有办点儿解惑之后的轻松感。 “你师父说的也没错,无情道的确很难。” “因为它既难入也难出。” “不懂。” 绥汐摇了摇头,盯着他的时候眼里传达出的都是三个字——说人话。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师父那般无所不能的人却对教你入道这事如此苦恼,甚至找上了我来引你?” “这个我听师父说过。他说是无情道他没修过,怕稍有差错便误了我修行。” 无尘抬眸先看向了坐在上面的容予。 他的眼神似笑非笑,看得容予有些不自在。 “剑祖,你真这么与你徒弟说的?” “……我的确怕出差错。” 容予的手不自觉放在了一旁的书页上,他想要往后翻一页。 到了一半却没有动作,只用手指摩挲了下书角。 无尘淡淡收回视线。 “他的确怕行差走错,但这不是最主要的。” “他教不了你,至少在引你入无情道的之前。” “你师父修的不是无情道,有情之人可狠不下心教一个无情之人。” “而我教得了。” 他轻轻拍了拍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之后他如何教你是他的事情。 不过在此之前,你得跟我修行一段时间了。” “师父……” 绥汐咽了咽口水,眼神小心翼翼地看向容予。 “我这是要离开青霄凌云了吗?” “不用离开。无尘他近日刚苦行回了来得了空闲,这段时间他也会住在凌云峰。” 容予感觉到绥汐的不安,温声这么解释道。 绥汐眨了眨眼睛,她看着面前眉目慈悲的佛修好一会儿。 然后恭敬地行了礼。 “无尘大师,请多多指教。” 就这样绥汐离开了尘渊,跟随着无尘继续修行着。 这件事尘渊是之后才知道的。 等到他急急忙忙来到凌云峰的时候,只瞧见了容予和白栎的身影。 “剑祖,你真的将绥汐交给了那个无尘手里了?” 容予正在提笔写着什么,听到对方有些急切的声音后一顿。 “嗯。” “他是当今唯一一个与绥汐同修无情道的人,入道由他来引最为稳妥不过。” 倒不是容予不能引绥汐入无情道。 只是有了无尘这个真正修得无情道的人在,自然得选最有把握的人来才是。 “……他可比我下手还要重。” 能让尘渊都担忧的程度,可见有多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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