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予话刚说到了一半,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回头一看,正是绥汐。 少女不知道什么时候清醒了过来,推门出来一瞧见顾长庚的身影,眼睛一亮。 然后挥手小跑着过去了。 “你来凌云峰了怎么不提前与我说一声,我昨日就想来找你了。” 她好些日子没看见顾长庚了,乍一看见他心里十分高兴。 “抱歉,昨日有事。” 顾长庚昨晚一整夜都在督促着白羽然练剑,到天刚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晨练后这才上了凌云峰。 绥汐也不介意,她正好一个人无聊,顾长庚能来便再好不过了。 “师父,大师。我跟顾师兄去后山一会儿,我和他许久没见有好些话想说。” “等……” “去吧去吧,你那剑使的还差些,顺便多向你顾师兄请教一番。” 容予张了张嘴刚说了一个字,无尘便先同意了绥汐。 他没法再说些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少女笑着将顾长庚拽走。 直到绥汐他们的身影消失在了视野之中,无尘这才收回了刚才长辈般温和的模样。 他眉眼平静,如枯井般没什么生气。 “剑祖,这不是你该干涉的事情。” “你逾越了。” 这是无尘之前刚提醒他的话。 容予记起,面色微沉,却没再说什么。 顾长庚任由绥汐拽着自己往前走,快到后山的时候他这才开口。 “你今日起得挺早。” 平日休息时候绥汐不睡到个晌午是不会起来的。 “别提了,我是被吓醒的。” 绥汐因为顾长庚这话皱了皱眉。 她把昨日用了花影之后的事情大致上与顾长庚说了一下。 “之后我不是泡药浴泡虚脱被我师父抱回去休息了吗? 我本来睡得好好的,结果做了个噩梦,梦到那斩魔剑半夜醒来又扎我心脏,就给吓醒了。” 绥汐说着这个时候还心有余悸,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对之前那扎心认主印象深刻。 她说完好一会儿,发现顾长庚没什么反应。 绥汐一愣,抬眸疑惑地看了过去。 青年抿着薄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长睫之下,落了层浅淡的阴影在下眼睑。 看上去晦暗不明。 “……怎么了顾师兄?” “你说是剑祖将你从药浴房里抱回来的?” 绥汐顿了顿,意识到了什么后有点儿尴尬地抬起手挠了挠面颊。 “当时我都要昏过去了,师父怕我出事便进来了。” “不过他眼睛覆了白绫遮住了视线,什么都没瞧见。” 绥汐现在虽没什么羞耻心了,可她还是明白这事实在不妥当,于是与顾长庚解释了一番。 “……剑祖是什么样的人我自然知晓。” 顾长庚闷闷地这么说了一句。 “只是……” “只是什么?” 他喉结滚了滚,想要说些什么却在触及少女清澈的眼眸的时候咽了回去。 “没什么。” 顾长庚从不撒谎。 要么不说,要么只说真话。 绥汐也知道顾长庚的性子,见他这么说了便知道他是不打算说了。 虽好奇的心痒痒,但她还是忍住了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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