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尘渊,听到了便直接怼了过来。 青年说完不知想到了什么, 又沉默了一会儿。 等组织好了语言后,这才继续与绥汐解释道。 “你师父在修真界有着怎样举重若轻的地位,我想你在他身边待了十年也应该知道。” “一个羽化之境的大能属于正道, 这是一件修者们都极为安心的事情。可若他入了魔,到了他们的对立面……” “你觉得他们还会像以往那般安心吗?” 绥汐不是傻子,尘渊的话也说的很清楚。 其中道理她仔细一想并不难懂。 无论是普通人还是修者, 他们都是人,都不可避免有人的劣根性。 人们对于未知和强大的事物都会感到畏惧,这种不可控的感觉会让他们焦虑惶恐。 容予便是这样一个足够让整个修真界忌惮的存在。 魔无常性,越是强大的魔越是如此。 “呵,什么证道?说的倒是冠冕堂皇。” 绥汐扯了扯嘴角,少有的露出了这般冷漠的神情。 “不过是一群贪生怕死之辈罢了。” 尘渊抬眸看了过去,一下便看到了少女脸上森然的冷意。 “以前我觉得你可能是被炉鼎炼化了智商,有点儿蠢。” “今日看来你似乎是大智若愚。” 这话听着像是夸奖,但绥汐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这种事情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她抬起手挠了挠面颊,而后眼眸转了转意识到了什么。 “不对,他们是不是脑子有什么毛病?” “这么多元婴,化神他们不指望,非要让我去对付容予?就算是为了什么证道,他们难道没想过我和他之间实力差距有多大吗?” 一直站在一旁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的绥沉顿了顿,他薄唇微抿。 “因为除了容予,你如今是全修真唯一的天灵根。” “他们大多到了如今的修为都很难能突破了,这才将希望寄托在了你身上。” 和绥沉绥汐不一样,他们对容予都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 因为他们活的年岁太久,不仅见过容予的温和一面,他年少时候一剑诛仙的威名更是远播。 正是如此,他们知道容予的可怕。 在那面如冠玉的俊美容颜之下,是如何深不可测的实力。 “……就算如此,我现在也打不过他啊。” 更何况绥汐根本也没想过去和容予对上。 “他们当然知道你现在要达到容予的修为还差的远……” 尘渊用茶盖拨开了水面漂浮着的茶叶,水波推开。 映照着他的眉眼。 “能不能弑师证道是一回事,他们只是想要你表明立场罢了。” 少女越听越糊涂,本就不算多灵光的脑子这下子更是转不开来。 “等等!我没明白,为什么要我表明立场?” “就算我站在他们那一边,可我的修为也不足以与容予对上。对他们来说,我这点儿微薄之力也只是可有可无的吧。” 她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般逼着她表明立场。 就算绥汐她这天灵根修行速度一日千里,但是同样作为天灵根的容予也不可能一直原地踏步等着她追上吧。 无论是从现在看还是长远了看,绥汐对上容予都毫无胜算。 唯一有优势的,可能就只有她手中的那把斩魔剑了。 “真是莫名其妙。” 绥汐不喜欢这种被逼迫的感觉,而且她从心里也抗拒着和容予交手。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