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幽想想也觉得有点怕怕啊,富步认现在还在生产队那头的空屋子关着呢,现在还没有功夫给她定个什么罪。 但是,到时候村里头对她的安排,肯定也不能过于太重。 富步认这种人,胡大伯去了解了个透透的,也有点怕这种人,太狠。 为了达到目的,从来是不折手段的,而且最可怕的是没有是非观念,只有利己主义。 一旦把这种人得罪狠了,这个人会用尽一切办法报复你。 当年这个富步认,就是为了升职,写了虚假的新闻,把活人给写死了。好好的在部队医疗队养伤的某个小兵兵,突然就看着一队自己的战友,冲了进来。 小兵兵的头上正围着好多纱布,坐在一张病床上,正想着自己老家那打春时的榆钱钱的香滋味呢。 口水刚往外溢了一点点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大名,而且是哭着喊的。 小兵兵养伤不能动,整张脸都围上了纱布。 小兵兵倒不是不能说话,而是现在没有恢复,说话前会嘴抖着一会儿。 小兵兵的战友们,一下就都冲了进来,看到旁边一张空着的床位时,所有人都扑了过去。 “我们最敬爱的战友啊,你去的好惨啊。” “我最亲爱的战友啊,你咋就这么去了呢,还不说等等我啊。” 这样的话,几乎每个战友都说了一遍,而且各个都流着泪,声音沙哑。 小兵兵听来听去,好像战友们都在哭自己呢。 小兵兵这才抖着嘴,好不容易说出了他想说的话, “你你你们,说说说啥呢?” 小兵兵们的战友当然听得出他的声音,也是这样,才知道人是活着的,被一个记者专门写死了。 而这个记者,也因为这个事儿被处分,送到乡下和村村里面来学习上进了。 可胡幽并没有觉得富步认是上进了啊,还和过去一样,想着法子离开这里去回到过去呢。 胡大伯长叹了口气,又冲着胡幽说, “小宝啊,大伯只能对不住你了,等你一去上海了,我再把她放出来吧。” 胡幽是非常能理解啊,要不然胡大伯也能跟着一起去上海了。 胡大伯那非常想去上海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最后还是聪明的胡三哥给出了个主意,胡三哥想了想说, “这个富步认一直归我管的,没想到她为了回城里头,是什么事儿也能干得出来啊。” 在胡三哥看来,富步认到现在还会这么听郑英秀的,肯定是因为郑英秀给了她一些承诺。 比如说,尽快回城。 现在在村村里头的这些知识青年们,最大的想法就是回城。 就拿侯文来说,他和未静结婚后,家就安在了镇上。 胡家村到镇上,没多远的。即使这样,侯文心里头最大的念想可不是文青,而是咋能回镇上哩。 胡三哥眯着眼睛冲着胡大伯挑了挑眉, “大伯,对付这种人,不适合硬着来。她最想回城,我们……” “我们让她回去?” 胡大伯是很想让这位富步认回去的,从哪来就回哪去吧,别在这里糟蹋胡家村了。 可胡三哥却是摇了摇头, “对付她,这种法子可不行。大伯,先不说咱们现在能不能把她弄回去,要是真能弄回去,也不能让她回去的。” 胡大伯一直就知道胡三哥是最聪明的,可是没想到这法子用得,居然比他这个当村长的还要溜啊。 而且,这个法子,让胡大伯觉得实在是好哇。 而坐在旁边听着这些话的胡幽,是没有想到,这才时隔没几年吧,胡家村又一个女人的命运,被村里的男人决定了。 当然,这个女人是自找的。 上一个是要坑害胡家村的柳五婶,而现在这个又是要坑害胡家村的,一个外来的知识青年,确实是个人和名字一样,不是好东西啊。 要被嫁到偏远得不行的山沟沟里头,到底这个事儿要怎么弄,胡幽还没有问胡三哥。 再后来的事胡幽可是不知道了,初六一大早,坐上了符生的车走了。 同行的有胡三哥,胡四媳妇俩口子,胡小弟。 符生开着的大吉普车还是挺稳的,大早上就到了火车站,上了去上海的火车。 而这一行,也是通向胡幽和符生婚礼的一行。 也就是昨天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