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把你俩的婚事定下来,我什么时候才能踏实。”白育昆摇摇头,“哦对了,翰辰,你明儿抽空去趟燕山宾馆,帮我瞧一眼宥林。跟他说这两天我有事儿,先不过去了。” “知道了。”白翰辰站起身,“爸,没事儿的话,我先回屋了,今儿快给我折腾残了。” 白育昆挥挥手,让他赶紧回屋休息。 早晨在饭桌上听白翰辰念叨要去见容宥林,付闻歌问他能不能帮自己带德文资料过去,拜托对方帮忙翻译。 “付哥哥,你要找德文翻译?”白翰兴说,“我们班主任就是从德国留学回来的,我可以帮你问问。容叔身体不方便,别麻烦他了。” “他怎么了?”付闻歌哪知道容宥林什么情况。 “我要当哥哥了啊。”白翰兴叼住筷子,空下手在肚子上比划了一下。 白翰辰把筷子从弟弟嘴里抽出来,不悦道:“不许叼筷子,饭桌上的规矩都忘了。” “哥,我是你弟,不是你的下属,别总用命令的语气说话好不好。”白翰兴撇撇嘴,“你跟付哥哥说话也老是像发命令似的,怪不得人家讨厌你。” 这话让付闻歌感觉有些尴尬,偷偷瞄了白翰辰一眼。老实说,他现在还真没一开始那么讨厌白翰辰了。抛开白翰辰那套封建大家长做派不谈,别的方面确实没什么好挑剔。 哦对,去八大胡同这事儿挺让人膈应的,不过好像最近没在他身上闻到过脂粉味。 “我又不是现大洋,还能谁瞧见谁都喜欢?”白翰辰话里有话,“也不是,有的人就不喜欢钱,正所谓‘金钱诚可贵,爱情价更高’啊。” 他说着,看了眼付闻歌。跟爱情结婚?呵,您老知道爱情长啥样么? “哥,你大学白读了吧?”白翰兴面露不齿,“那叫‘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白翰辰嗤道:“用你教?后面是‘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要不我拿匈牙利语给你背一遍?” “真的?哥你还会匈牙利语。来来来,来两句听听。” “我说了你听的懂么?”, “……”白翰兴眯起眼,“哦,原来你匡我。” “说什么就信什么,你啊,长点儿心眼儿吧,别回头教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付闻歌刚听白翰辰拿话挤兑自己,于是放下筷子说:“二少,说来听听吧,我能听的懂。” 白翰辰挑眉:“你懂匈牙利语?” “不懂,但是《自由颂》的原文还是知道。”付闻歌挑衅地看着他,“郑学长教过我,他拉丁文也很好,是我们选修课的助教。” 一听见“郑学长”这仨字白翰辰就满嘴牙碜。将碗一推,他没理背诗那茬,而是对付闻歌说:“你不是要翻译德文资料么?去拿去,我马上要出门了。” 付闻歌一愣:“可刚翰兴不是说——” “我大学主修英文,辅修德文。”白翰辰冷冷道。 会拉丁文了不起?能翻译德文资料么?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