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宋以深酸得牙都要掉了,装模作样地学着闻源讲话,差点被万浔按地上打。 记不清魏实辉那时在哪里了。 后来大伙一起聚餐的时候,魏实辉看见万浔去牵闻源的手,那个时候宋以深还对着魏实辉打趣,说,瞧见没,闺女养大了都会自己去拱白菜了。 话音未落,又是万浔的一顿追着打。而魏实辉好像没笑。大潮几乎原地笑疯。 再后来就是SOW的成立。 宋以深还挺不好意思,说不用特意显摆他这个队长,“S”放前面多不低调。 很可惜,长久的相处,大家已经对宋以深养成了选择性聆听的自我保护习惯。 当时话一出来,该配合他演出的其余四人通通视而不见。 他们一起见证了辉煌与荣誉,也一起抗过了逆境与低谷。 最巅峰的时候,四人站在舞台上狂撒香槟,台下掌声雷动,台上光芒万丈。最落魄的时候,录音室被收回,五个人身上加起来两百块都没有。坐在凌晨三点的酒吧门口喝酒,大潮打趣说我的失业保障金呢?宋以深一下红了眼眶。 但是现在呢。 宋以深找不出什么词来形容。 他只觉得疲惫。 刚到美国的那段时间,他整晚整晚睡不着觉,闭上眼就是闻源万浔魏实辉,就是舞台、就是话筒、就是一场场演出和烧不尽的大火。 睁开眼却是一地狼藉。 一地狼藉。 此后的两年人生,充斥着各种质疑和来自四面八方的指责,以及没有尽头的自我怀疑和愧疚。 如果一直没有想起那个关键的证据,宋以深想,那他就真的废了吧。 回国后的这几个月如同几年般漫长。 昔日里的面孔在眼前不是变得面目全非,就是冷酷到决裂。 他想要报复,想要跟着万浔一起去质问,但是当最后这一刻真正到眼前的时候,他连发现自己连开口说话的欲|望都没有。 这些折磨他太久了。 宋以深转身,准备走开。 他不想再回头看一眼。 下天台的楼梯前空无一人,宋以深一步步走下。 大潮在茶水间和路易斯窃窃私语,见宋以深回来,招呼:“这么久?” 宋以深点了点头,问大潮有没有烟,路易斯把自己的烟盒递了过去。 宋以深熟练拣出一支点了,“走吧”。 大潮看了几眼喜怒不明的宋以深,问道:“不等周程和说解约的事了?” “解不解约根本不重要。” 三人坐电梯下到地下车库,大潮还是不放心,坐进驾驶座的时候还在琢磨:“饿死的骆驼比马大。盛娱如果一心想保魏实辉,那这个官司估计够呛。是场硬仗啊!” 坐在后座的路易斯打开电脑确认微博热搜,过了会,笑道:“保不住了。盛娱自己也要完。” 宋以深回头。 大潮不明就里,透过后视镜瞅路易斯,“咋?盛娱破产了?” 路易斯将电脑屏幕正对两人,“上次我回来帮助他们家解决陈述誉的事,就留了一手,想着以后可能对以深的官司有用”。 “我这里还有夏济铭打人和解的文件,刚刚会议结束我就安排人放到了网上,这会已经炒翻天了。” “我估计这下盛娱离破产也不远了。” 路易斯合上电脑,把握十足。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