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礼物的小伙子看他有点眼熟,还没反应过来,就在他的注视中下意识答道:“后台呢。” 穆易棱撩起帘子直奔后台,又抓了一个正在收拾道具的:“你们队长呢?” 收拾道具的小伙子指了指正在角落里喝水的略微年长的男人,男人也注意到了这里的骚乱,迎了上来。他前一阵还在师父身边和师兄弟们一起看过情侣公寓的第三期,是认识穆易棱的,忙说道:“您好,这是?” 在车里慌乱无比的穆易棱到了剧场里看不出有一点着急,他沉心静气道:“您好,我是夏殊的男朋友。” “我知道,我知道。”男人笑道:“电视里看过。” “是这样的,”穆易棱露出一个微笑回应:“我有着急的事情和夏夏说,但是她电话打不通,刚好路过这里,就想着来问问她家的地址,我直接去找她。” 男人想了半晌,总觉得有哪里奇怪,但又说不出。他犹豫着说出师父家的地址和夏殊自己租的房子的地址,等穆易棱走了,忙给夏倬打电话。他把这事和夏倬说了,夏倬半天没说话,只说自己知道了,让他放心,没什么大事。 夏倬挂掉电话,当着杜三思的面给穆易棱回拨过去,电话被秒接起,夏倬有些于心不忍,但还是说道:“穆哥,我姐发烧了,睡下了,你别来了,有什么事改天再说吧。” 电话那边,穆易棱声音平淡地回了个好字。 夏倬叹了口气,毫无睡意,拉了个凳子坐在夏殊身边,左手拿着电子体温枪,右手拉着夏殊的手,就像小时候夏殊哄他一样,在夏殊表情痛苦的时候轻轻搓着她右手的拇指:“已经吃药了,药劲上来退烧了就好了。”随着他反复重复着一句话,夏殊真的安稳了许多。 他不肯走,杜三思也不肯走。 药效上来已经过了午夜,夏殊断断续续睡了一会儿,烧也退了,不再感觉身上发冷,但觉得口渴难忍,□□了一声喊了一声水,就感觉到灯瞬间被点亮,有些刺眼。 杜三思从屋子里的小沙发上站起来,倒了一杯水送到她嘴边,他没什么精神,眼睛半睁着,身上的衣服也皱得乱七八糟。 夏殊恍惚想起发生了什么,一偏头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地毯上,趴在床边已经睡着了的夏倬。夏倬吧唧了两下嘴,因为灯的亮起也醒了,迷迷糊糊地看着夏殊,举起了体温枪“滴”了一声。 夏殊拿着玻璃杯喝了一口水,感觉到喉咙湿润了舒服了不少。她感觉到一只手覆在了她的额头上,杜三思眼里晦明不定,说不清什么情绪,他垂眼说道:“终于不烧了,怎么不打伞呢?” 夏殊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扯了扯被子,感觉还是有点头晕。 “他惹你生气了”杜三思偏要问下去。 “我不想说这个。”夏殊握着玻璃杯的手收紧,指尖因为用力有些发白。 “那我去给你讨个公道。”杜三思起身要走,却被夏殊没握杯子那只手死死拉住。 “我不需要!”夏殊倔强道,她扯了扯杜三思的衣袖:“哥,我嘴苦,给我拿块糖。” 杜三思听她这一声哥,只觉得全身都没有力气了,他从来都没这么迫切想告诉夏殊,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个称呼。但看着夏殊苍白的脸,他又觉得无从开口,无法诉说。 他接过杯子,把杯子放回到桌子上,闷声出去给她寻糖。 夏殊伸手揉了揉还趴在她旁边的夏倬的头发:“我没事了,你起来回你屋子床上睡去吧。” 夏倬摇了摇头。 “几点了?雨还下吗?”夏殊问道。 夏倬眯着眼睛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两点了。”他站起身,走到窗户边上把窗帘掀开一角,本来想看看雨还是否下着,却看到了马路上停着一辆黑色的车。车没有熄火,打着大灯,似乎在告诉谁——人就在车里,哪也没去。 “两点了。”他又重复了一遍时间,看着马路上的积水,映照着月光,终究于心不忍,回到床边拉住了夏殊的手。 房间里很静谧,落根针都听得见。夏殊靠在床头,见他看完了窗外也没回答,又问道:“雨还在下吗?” 夏倬心中无限挣扎,他咬着牙,想告诉她雨还在下,但说出来的却是:“姐,穆哥一直在外面等你呢。” “他等我干什么!”夏殊鼻子一酸,全身酸痛。 “不知道。”夏倬想,他问心无愧了。 他看着夏殊脸上的表情变了几次,最后留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