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架设荆棘,张开自我防护。 她安静地待在她的舒适圈,侧看大家的手舞足蹈。大萤幕播放嗨歌的各种色彩,渲染这个空间的气氛,其他人坐不住的站了起来,起不来的双手鼓掌打节拍。 坐在远处的许致海忽然想到下一首想唱的歌,匆匆坐到余星蔚旁边,说道:「我想加新的歌曲。」 「我要让位给你吗?」她无力地说,夜越深,时间加速了睡意的浓度,她总觉得自己撑不过凌晨两点,便沉睡在沙发。 或许许致海感受到她的体力不支,才那么说:「不用,你坐着就好。」 「你快点用,不然挡到我的视线。」 「喔,我想唱失恋歌吼!」 「你又失恋什么?」 「不关你的事,让我好好选歌。」 「那你应该来挑战信乐团〈死了都要爱〉。」 「我今天酒喝不够多,key上不去。」 「你要多喝点啊!喝起来……」她照他的话,贴在沙发一动也不动,任他的距离愈加靠近,甚至闻得到他在旅馆洗好澡的肥皂香气,两边的臂膀不小心碰触,她在意地收回手臂,身子更往后方贴齐,差点心跳快得无法呼吸。 「喝你个头,我得好好带你们回去。」他朝她说这句话,但似乎距离太近,他也退了几步,「你坐过去点啦!」 他硬是挤了过来,把她挤到张书络的身边,多亏他这举动,让她得以重新呼吸。本来余星蔚只认为他是兄弟,是朋友,一下子位阶升等变成「男人」。他的确是雄性。但特别意识到这件事情后,她内心的感觉渐渐五味杂陈。 于是,在那空间,余星蔚变得不自在。每当许致海和张书络靠近彼此,他黏在她身边选歌,或俩人说着悄悄话。余星蔚试图背对他们,隐藏她的情绪,要不然会不自觉放大检视他们的关係。 两人是她的好朋友,不过三人的关係却不平衡,仿佛随时会倾向一侧,崩塌、坠落。那是她最不希望见到的事,所以很努力在大海之外,寻找适合的对象。 反覆的情绪,令她困扰好几礼拜。某天夜里,她打开手机掷筊,得到一个中籤「落霞与孤鶩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意谓他们之间时候未到,双方平行没交集,甚至关係会随年纪增长而愈加失落。 余星蔚长叹一声关上手机,紧闭双眸。回想有一次台中帮上大学后的夏季聚餐,吃饭聊天时间太久,那时的她有门禁,得赶在晚上九点半前到家,所以许致海二话不说,到外头牵机车。 「你要去哪边搭公车回去?」 「到科博馆附近就有了。」 「小事,到车站那边不会花太久,你会赶在门禁前到家。」他递给她安全帽,「小猪搭过我的车好几次,安全的。」 她将安全帽戴牢,彆扭地上车,「要是超速,我会打小报告。」 「给小猪吗?」 「对。」 「她管不了我的,再说有人坐后座,我会放慢速度。」他的确履行他的话,不过当时他们能说的话很少,风声、雨味令她留下一种沉默又魔幻的记忆。 又一次坐他的后座,是硕班毕业前的冬季。台中帮相聚于ktv,散会时她抽到许致海的钥匙,张书络便由沉豆芙载回家。 余星蔚坐在后方,想到以前他们大学一起出去玩时,她会不小心抓他的衣角或抱腰,因为她经常对家人那么做,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