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个不假辞色的阿兄也是‘兄’,你面前这个表兄也是‘兄’...既然都是‘兄’,陪哪个便都无所谓吧!”雷稷“桀桀”一声怪笑,“要不,你把我想象成是你的‘亲阿兄’也行啊!” “我今天,也想尝尝这王家的女郎、皇帝的女人究竟是个什么滋味!” 说完,他便低下头去,印上了王蔓然的那两瓣柔唇。 ... ... 帘幕上的那两片人影已然交合到一处了。 雷稷亲得啧啧有声,而那刚才还不情不愿的王蔓然不仅没有反抗,甚至还迎合似地抽掉了自己发簪,落下了一头如瀑的长发。 侍婢们都傻眼了,连那个跟在她们身后的王家侍婢也是噤若寒蝉。 在众人的沉默中,只有杜陵阳一个人铁青着脸步上前去。 见皇后不言不语地上前,其他人也赶忙跟了上去。 可当门推开的那刻,只见一道寒光闪过。 众人尚未看清,王蔓然握住簪子的右手再一扬,一道三丈多高的鲜血“嗖”得一声,便溅到首当其冲的杜陵阳身上。 ... ... 暖阁内扑面而来的血气四溢,无忧一时间几欲作呕。 “啊啊啊——” “杀人了!杀人了!!” 王蔓然下手狠极,只一簪过去,便把对面的男人捅个倒仰。雷稷连个最后的声音都没发出来,便软软地倒了下去。 临死时,他那双眼睛还是大睁着的,甚至,白色的眼球睁得都已经凸起了。 他大开的嘴里也不住地向外冒着血沫,细看之下,唇上还残留着一层淡淡的口脂痕迹。 这场景...格外的香艳、旖旎,却又是格外的血腥、恐怖。 王蔓然右手中握着的尖利短簪仍在滴血,可她擦都没擦,反是压着起伏的胸口,径自转过身来,“杜陵阳、曹灵萱,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 ... “你...你别过来!” “不...不许碰我们娘娘!” 两个侍婢大着胆子,上前阻拦道。 双方对峙了半晌,王蔓然的嘴角讽刺一抽,她旋即弯下身去,从雷稷的衣裳内袋里摸出那封信来。 尽管她的手仍在颤抖,她的声音却是淡淡的,“你们在这里听了多久?我竟全没发觉。” “...没多久。”无忧小心觊着她,道。 “却也足够久了...”王蔓然盯着手中的那封信,死气沈沈地双目一抬,顺口接道,“不然,你们也不会这般惊骇。” 那信笺,已经被粘稠的血液给打湿了。 就算翻看,估计其中的字迹也都已经糊个彻底。 王蔓然瞧了片刻,不知在想些什么,而后,她突地开口道,“曹灵萱,刚才陛下致辞的时候,我看你和陶亿...还有那小郎坐在一处。怎样...你觉得我阿兄他们夫妻三人,是不是过得很好呢?” 王蔓然的态度虽是淡然,可无忧只感觉她整个人处于即将崩溃的边缘。 她迟疑一下,王蔓然似乎也根本不期望她的回答,一个人喃喃道,“是了,他妻儿双全,又如何会不好...” “你和王将军...究竟是什么关系?!”这回,却是杜陵阳发话了,“你们到底发生过什么?他可否对你始乱终弃?” 杜陵阳问得架势十足,可她脸色发白,半倚在旁边的侍婢身上,明显就是在强打精神。 王蔓然瞧着她那高挺的肚子,乍然间就笑出声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