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钦撑着下巴,听宜静从镜子里传来的现场直播。宜静睡眼惺忪地问:“钦钦,你到底干了什么?” 听,把孩子委屈的。 “将她逼上绝路而已。”叶钦轻描淡写地说。她去找米晓月聊天的确是故意的,婊里婊气的炫耀也是提前安排好。 果然,米晓月崩溃之后,忍不住向自己背后的人求援。 她背后的人,是她的母亲,也是那位传说中钟晁的恩人。 “哭什么?我告诉过你,钟晁一定不好讨好,让你悠着点。现在好了,不但没处理掉情敌,还自乱阵脚。” 女人的声音沙哑成熟,说起话来却不留情面。 见米晓月哭得更厉害了,女人才劝道:“在路上你就不要再刷存在感了,等回到老家再说。祠堂不会再允许钟晁脱离控制,他的妻子也一定会从相熟的家族里选,你的对手不是外面的小姑娘,而是祠堂定的几个小姑娘。” 选妃么这是? 叶钦哪能想到还有如此劲爆的消息,整个人身体坐直了。 米晓月还在嘟嘟囔囔地说:“可是,姨夫就选了一个外人,还是个道士。” “他后来不是出轨了吗?”电话另一边说。 叶钦:“???” 她当然知道钟晁的母亲是老头子的师妹,要不然小时候也送不到道观里来。她的师姑她见过一两次,称得上是绝代风华。 “道士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败给了真爱?” 这句话指的是钟晁的父亲在和钟晁母亲离婚之后,与小三爱得昏天黑地,非常drama。 米晓月也不哭了,嗝了一下,显然也被上一辈子的狂野爱情故事惊到。 电话另外一边的人受不了她的弱鸡,果断地说:“所以,你要找准自己的定位,不要乱阵脚。” “情敌是道士,不是对方的优势,懂吗?” 米晓月被安抚到了,“嗯嗯嗯”地点头答应,然后母女俩又聊了些别的,挂了电话。 叶钦吃了一瓜田的瓜,清澈的眸中浮现满足的神情。 这就是自己找线索和完全听钟晁视角讲述之间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两个量级。 钟晁自己能说出“老家里现在有一堆女孩等着成为我的妻子”、“我爸出轨是为了真爱”吗?显然不可能。 但—— 她是道士,怎么就不是优势了?至少在听人打电话这方面毫无压力不是吗? 叶钦想了想,强忍着嫌弃穿上自己的毛绒绒睡衣,拖着小尾巴去敲钟晁的门。 宜静睡了很久,没能跟的上叶钦的脑回路。 “我说你这半夜敲门是什么操作?难道你想?”宜静脑海中冒出数十万字的黄色废料。 叶钦鄙视地看了她一眼:“你就不能有点志气么?” 一次性解决掉红烧肉身边讨厌的苍蝇,这盘肉无论是搁置还是享用,不都是她自己说了算? 有志气的叶道长敲开对方门时,钟晁刚洗了澡,正在服药。听到敲门声,他警惕地又披了件衣服,开门前从猫眼里向外望,恰好看到了一个毛球球。 ……好了,他知道是谁了。 将门打开,叶钦礼貌地问:“我可以进来吗?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你。” “说。” “为什么米晓月说,我是个道士,让我不要痴心妄想?” 钟晁:“???” 旁观的宜静简直惊呆了,她一直觉得叶钦在感情上是个战五渣,小学鸡也比她经验丰富,哪里知道这位在本质上是个天然黑,宫斗技能满点? 哦她忘了,叶道长打架水准的优秀,将“敌退我进、敌疲我打”发挥得淋漓尽致。 她要是米晓月,她真的呕死了。 “……你可以。”钟晁的神色在剧烈震荡之后,恢复了平静。 “?” “可以想一想。” 这是什么破烂回答?叶钦回到自己的房间愣了好几秒,才意识到两人对话的正确展开方式—— “米晓月劝我不能痴心妄想。” “你可以想一想。” ……呸。 · 关了房门,钟晁脸上温柔的表情渐渐凝固,他洗漱躺下,脑海中浮现出当年自己被送去青石观时的场景。 那时候他父母的婚姻已经走向了结束,两人可谓是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 他们气狠了,也不再考虑避讳钟晁。 两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个骂对方“酒囊饭袋,是个废物”,另外一个骂“清高自傲,没半点用”。 四字成语之后,两个人都耗尽了所有的文学积累,开始互相尖酸刻薄地攻击对方的缺点。 在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