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大小,我们永远也比不上您。”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不由变得棘手起来。倘若外面真的有千军万马,机关重重,纵使她全力以赴与对方弄得鱼死网破最后结果也不一定会对自己有利。 想到此,薛太后不得不顾全大局,有些犹豫起来。 “你到底想怎么样?” 薛太后冷声问道。 “您可愿以您的孩子之命为誓,重立君王,并且保证再不会妄想谋朝篡位,不得对我们薛家和宁王府有任何不利的行动,否则,人神共弃!” 起初薛太后沉默,忽然,嘴角轻轻一扯,笑容有些寒凉,她几步走过去拨开徐嬷嬷手中的长剑,重新注视着她,笑出声:“你在威胁哀家?真是让哀家刮目相看,似乎看到了我当年的影子。哀家很佩服你的勇气,你不愧是薛家将门之后。比起你那两个不成事的姐姐,你要优秀很多,哀家不得不对你另眼相待。可是,” 说到这里,她目光徒然变得森冷,“可惜的是,哀家却不能再留着你了。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徐嬷嬷,动手!” 话音一落,刹那间,薛玉娇双目圆睁,受惊出声:“皇姑母!” 与此同时,有人急忙推门而入,急声喊了一声,“姝儿住手!” 就在凌利的剑锋即将划过薛玉娇纤细的玉颈,眼看生出一道血线时,在这声急促的劝阻声中猛然又及时停了下来。徐嬷嬷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门口。 一个身着素色丝绵长袍的男人从门外闯了进来,紧接着外面涌进两列带刀兵卫严阵以待。 当薛太后抬眼见到来人时,脸上的表情凝滞了许久,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姝儿,放手吧。别再执迷不悟了。” 男人缓缓走上前,轻轻握住她的双肩,一双温和饱含辛酸的目光炯炯的望着她,深情劝道。 薛太后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任由他握上自己的肩膀,半天才嗡声说了一句:“你怎么......” 她想说,“你怎么会来”,可是话到嘴边什么也没说出来。 “姝儿,别再滥杀无辜了。跟我走,我带你离开这里。我们去一个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我们重新开始,然后宁静的生活,厮守到老好不好?” “连平,我......” 薛太后无语凝噎,心情十分复杂,不知道说什么好。 眼前的男人比起二十年前黑瘦了很多,眼睛多了几条细纹,除此外五官没有什么太多变化,整个人看起来一如当年一样温和文雅。 赫连平继续道:“她是我姐姐生前留下的唯一一个孩子,放过她吧。也当放过你自己,好吗?” 突然—— “不好!” 薛太后眼睛红了一下,一时间似有薄薄一层水雾笼罩在眼前,猛然间挣脱开了他的手。 “姝儿!” 赫连平拉住她的手,艰涩的问出口:“你对我当真没有半点感情了吗?” 薛太后怎么想也想不到自己杀伐果断多年,会遇到今日这般令自己优柔寡断的处境。 赫连平,这个深藏在她心里二十多年的男人,与此同时,这个躲了她二十多年的男人,她没想到过还会在有生之年见到他。 “我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为了你这个侄女,终于破例肯出来见我了。” 薛太后忍不住苦笑道。 赫连平连忙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他纠结了一下,“其实我早就想见你了,只是......” 薛太后替他说了出来:“只是你不敢是不是?我如今贵为太后,你我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我们之间永远都有一道越不过去的鸿沟。” 赫连平叹出口气,点点头:“不错。” 不知何故,薛太后忽然痛哭出声:“你是个懦夫!是个骗子!当初我们说好了要一辈子在一起,你却躲起来不肯见我!你个骗子!你还回来做什么!”一边哭着一边捶他肩膀,捶累了,颓然滑坐在地,喃喃念道,“你可知道,这些年来我是怎么过来的?我有多么想你?” “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不该躲着你。”赫连平蹲下去一把将她抱住,举起三指对天发誓,“我赫连平对天发誓,从今往后,必定会用余生好好补偿你,倘若违背此誓,不得好死。” 薛太后只是像个孩子一样呜呜咽咽的埋在他怀里,偌大的宫室内只闻低低的抽泣声。 赫连平不住的抚她背心,对看愣了的一干众人道:“你们都先出去吧,我陪她待会儿。” 话落,薛玉娇默默带着一干兵将带上门出去,等候在外。 忽然想起什么,薛玉娇胡乱抓过身边赫连平的一名亲随,问道:“宁王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