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受到威胁了。当下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琳沉默的搀扶着我,我有些嘶哑的说了一句打扰了,旋即离开了汪东城的老家。 当我和琳离开的时候,老太太关门的声音发出砰一声巨响。我和琳呆呆的站在无人的胡同里,望着那整个房子的形状都扭曲了,就像是被强行嵌进了这个扭曲空间中的垃圾一样的屋子。 “……走吧,先离开这里。” “嗯,好。” 我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只得先离开。必须要离开,不然我感觉自己的理智无法恢复过来。 到了附近的公园,看到了匆忙路过的路人,看到了推着婴儿车在悠闲散步的夫妻,看到了几个在篮球场打着篮球的大学生,我才感觉自己的心跳渐渐平缓了下来。 “悬子,你流了好多汗,擦一擦吧。” “啊……谢谢。” 我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琳盯着我看了一眼,旋即轻叹口气,就默默替我拿手帕擦起了鬓角和额头上的冷汗。 我无声望着琳,忽然心中涌起了一股不甘和伤感,有些嘶哑的说道:“我……刚才看到了很可怕的场景。” “嗯,我知道。” 琳停下来,默默凝望我。 “……你也看到了?” 琳摇了摇头,说道:“悬子,我觉得我们需要暂时忘掉这件事情。” “为什么?” “你还记得,李老师说过,汪东城的父亲早年因为精神病,在汪东城很小的时候就死在了精神病院里吗?” 我感觉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难了起来,许久之后才艰难的问她说,你的意思是,那个男人,很可能是汪东城的父亲?琳说没法百分百肯定,但我觉得,几乎错不了了。 我问琳,你为什么就一定这么觉得?只是因为这个假设是最可怕的,最猎奇的吗? 那个男孩肯定是汪东城,尽管他身上光溜溜的,尽管他瘦的和麻杆一样,尽管他满脸的绝望…… 但我还是一眼就看了出来。那个无助又可怜的孩子,一定是汪东城。 我知道琳没有错,但也不知道为什么,想着想着怒火就从肚子里升起来,涌上了胸腔化作一股无处发泄的憋闷。 我颤抖着说,怎么,就因为你电影看多了,所以觉得汪东城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扒光了绑起来关在屋子里虐待是最猎奇最适合电影的情节?就因为这个你觉得他老爸还没有死?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探讨问题还是在和琳发泄自己的愤怒了。但是琳只是默默的听着,既不生气,也不显得委屈。 她只是很平静的凝望着我。然后等我说完之后,就再次拿起手帕,轻轻擦拭我眼中的泪水。 “不是那样。”琳说着,将我眼中的泪水擦干,轻轻放下了手。 “我认识一个孩子,她从小就有个患有精神病的母亲。自离婚以后,她就一直跟着妈妈一起在姥姥姥爷家生活。 而姥姥姥爷对外宣称,自己的女儿已经死在了精神病院里了,他们已经无儿无女了。但其实……他们的女儿没有死。孩子的姥姥姥爷,把自己的女儿关在屋子里,当成是宠物来饲养,时而疼爱,时而虐待。 而他们的孙女,也遭到了一样的待遇。孙女听话的时候,就让孙女在外面,不听话的时候,就让孙女在屋子里,和妈妈在一起。” 琳说的很慢,情绪似乎也平静,但声音却有些颤抖。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口干舌燥,一种深深的愧疚感,从胸口渐渐涌出,就如从干裂的土地中,缓缓开始渗出的地下水一般。 “我看着刚刚的场景……下意识的就想起了自己的知道的那个故事,所以才那样告诉你。” 我久久的望着琳,终是忍不住问道:“那那个小女孩……你认识的小女孩,现在怎么样了?” 琳没有说话,只是在我们一起抬头看天,看了好久,几乎快要忘记了我们是在公园里的时候,她才开口说了。 琳说她现在过得挺好的,很自在,很充实,至少不会再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今天对于我和琳来说是没有收获的一天——汪东城的遭遇,对我们来说或许是新的发现,但那终究算不算的上是一种收获,我和琳都不得而知。 但在我俩准备搭上公交车回去的时候,却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啊,悬子!是悬子吗!哎呀,已经多久不见了呀!哈哈,快快,姐姐抱抱!” 几乎不等我反应过来,那个站在不远处指着我兴奋大喊的美女就一路小跑着朝着我奔过来,一把就扑进我的怀里,紧紧抱住了我。 “……噗呃!等,等一下!大姐你谁啊!”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我好像看到,在这个不知名的大美女扑进我怀里的瞬间,琳的表情僵了一下。希望是错觉吧…… 混乱过后,总算是把她给拉开,我定眼一看——这人我居然认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