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凯拿饮料时听见一声动静,他抬起头,看见有个人站了起来,拉开包厢门出去了。 门打开的瞬间,一束亮光照在那人身上,这时罗凯听见皮裘“咦”了一声:“那不是胡淼吗?怎么就走了?” 罗凯摊手表示自己一无所知。 音箱里的音乐声渐渐隐去,章烬放下麦克风,皮裘很快把这事儿抛到脑后,很给炮哥儿面子,带头鼓起了掌:“炮哥儿和学霸的合唱,文武双全,无敌了!” “我已经能想象出未来一段时间考理综的时候,我的脑子会怎样单曲循环这首歌了。” 魏明明:“球球,往好的方面想,搞不好学霸的声音能点拨你,让你超常发挥呢。” 另一边,章地主上盘输了,不是很服气,掏出手机碰了碰程旷:“继续?” 程旷看他一眼,不留情面地嘲讽道:“渣渣,再输你连裤衩都穿不起。” 章烬现在的积分堪堪够玩一盘,一边解锁一边说:“打个赌,这回我肯定赢你。” 程旷:“赌什么?” 章烬的思路被“裤衩”带歪了,不太光明地压低嗓音说:“……一条裤衩。” “你要是输了就把你的给我。” “……”程旷拧水瓶的手顿了顿,水从瓶盖下漏了出来,顺着手腕滑到了小臂上,凉丝丝的。这时他听见章烬挑衅的声音:“不敢赌?” 程旷想明白了,这渣渣欠收拾。 程旷说:“你输了把试卷写完,一天一张。” 章烬破罐子破摔,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他马上开了一局游戏,牌发下来,章烬很快扫了一遍,然后叫了地主。 章地主摸到了两个炸弹,觉得这盘自己非赢不可,已经开始琢磨战利品要选哪一条了。 话说起来,每一条他大约都见过,哪一条都不错,比如今天程旷穿的…… 章地主心到眼到,程旷出完牌,抬眼时跟章烬落下的视线撞上了,瞬息之间,他好像隐约跟章烬通了灵犀。 傻炮儿目光长远,程旷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踢了他一下:“出牌。” “嚯,我出完你就输了……”章烬正说着,手机屏幕上忽然冒出一条消息提醒,对方的名字让他愣了一下。 消息内容很短,不必点开,一眼就能看完,但却让章烬心不在焉地错过了出牌时间。 “渣渣,你不出就输了。”程旷说。 “操。”章烬略微回过神,那条不速而来的消息让他心里有点乱,他想了想,站起来说,“我去上个厕所。” ktv大门外,胡淼站在风口上,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来,他旁边是坏掉的led灯牌,支撑灯牌的铁架子掉了一地锈。胡淼就站在那堆铁锈上,周身黑黢黢一片,只有手机屏幕光打在脸上。 章烬出现在门口时,他掀起眼皮,脚下动了动,刚才被他踩过的位置有一片锈红的铁粉。 “这儿呢。”胡淼开口的嗓音微哑,插在衣兜里的手伸出来,带出一根烟叼在嘴里。 “找我干什么?”章烬把手机放进口袋,莫名有些烦躁。 他跟胡淼闹掰之后就再也没互相联系过,刚才胡淼突然发来一条消息,语焉不详地让他出来,章烬蓦地想起下午走廊上的匆匆一面,心里有些不踏实。 相比之下,胡淼就随意多了,他哼笑一声,说:“没什么大事,找你聊聊天而已。” 章烬没说话,胡淼想起什么似的:“哦,是不是得把程旷叫过来啊?我手机里还存着他号码呢,要不现在打电话……” “胡淼,你他妈又犯什么病?” 话被打断,胡淼脸色不太好看,笑容已然绷不住了。 “章烬,阴沟里的耗子不好当吧?”他盯着章烬,不再兜圈子,幽幽地说,“你们做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是不是很怕被人发现啊?” 原本模糊不清的预感在胡淼的阴阳怪气下清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