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沉沉,也不知在想什么。 顾朝夕又喊一声:“谢闻?” “嗯?”谢闻回神,轻笑了下,双手插进裤兜,道:“走吧。” 林初薇是在十分钟后才回来的,只她一人。 关于刚才看到的,顾朝夕什么也没问,反倒说:“陆淮没来?” 林初薇点头,眼神略过谢闻才答道:“嗯,他微信说临时有事,我被放鸽子了。” 她坐下来,点了杯酒,正要端起喝时被谢闻一把抢过去,“小姑娘喝什么酒。” 林初薇愤愤道:“我早不是小姑娘了!” 谢闻仰头将那杯酒一饮而尽,嗤一声,却没再说什么。 他起身道:“走了,你俩也别喝了,都回家去。” 撂下这句,他便又上楼去了。 直到身影全部消失,林初薇才像是松掉一直绷着的那根筋,双臂交叠有气无力地趴在桌面上。 她道:“想喝酒。” 顾朝夕大抵也明白了林初薇心底的不痛快。 她喜欢谢闻的时候,是真的喜欢到骨子里,情窦初开时便将那个人的模样刻进了骨血,经年累月地积攒至今,哪儿那么容易放下。 但她也知道,总归是迟早的事。 至于陆离…… 顾朝夕提醒她道:“你别随意招惹陆离。” 林初薇小声道:“我没想太多,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见那小孩,就……” “就什么?” 林初薇叹气道:“就忍不住想逗逗他。” 顾朝夕:“你都说了人是一小孩,林初薇,你正常点。” 林初薇闻言,立刻纠正道:“那也不能算是小孩吧,他都十九岁了。” 是弟弟啊,林初薇心道。 她撑着桌子又坐起来:“哎好烦啊,我又想不醉不归了,朝夕。” 顾朝夕看了看时间:“半小时,我陪你。” - 江洲暮来接人时,空酒瓶已经堆了小半桌。 顾朝夕看上去还稍微清醒点,端端坐着,只脸颊泛着酡红。 林初薇抱着个空酒瓶不放,谁都拿不走。 “七七?”江洲暮弯腰低身平视着她眼睛。 顾朝夕没有醉,但喝了酒的样子很乖。 她软声道:“我在呢!” 江洲暮又问:“喝了多少?” 顾朝夕声音清亮,伸出一只手,食指和拇指间拉开约一公分的距离:“我只喝了一点点。” 江洲暮抬手抚了抚心口她的脸,热的。 他的手冰凉凉的,很舒服,顾朝夕下意识地歪着脑袋,双手摁在江洲暮手上,一侧脸紧紧贴在他掌心。 江洲暮便任由她抓着手,好一会儿才说:“回家吗?” 顾朝夕闭着眼睛,乖乖点头:“我跟你回家呀。” 江洲暮没再说话,将人打横抱起,顾朝夕像只猫儿闻见熟悉安全的味道似的,揽着他脖子将脸埋着。 喊了服务生去扶林初薇。 刚要抬脚走,怀里的人动了动,顾朝夕捏捏他耳朵,说:“我的礼物没拿。” 江洲暮在卡座上巡视一圈,看见个纸袋,里面装着一个不小的盒子。 “这个?” “嗯呐。”顾朝夕说:“初薇送我的礼物,不能丢。” 江洲暮将袋子勾在指间,“拿好了,回家?” 顾朝夕又埋进他脖颈间,轻轻嗅了嗅江洲暮身上好闻的味道,才说:“回家。” 先送林初薇回的家,她这副状态是需要人照顾的,所以江洲暮直接把人送到了林家,而非林初薇自己的公寓。 林父林母见状又气又无可奈何。 再回车上时,顾朝夕已经开始犯困。 江洲暮揉揉她脑袋,哄道:“困了就睡一会儿,马上就到家。” 顾朝夕迷蒙着睁开眼,此时只剩他们两人时变得异常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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