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作喇叭状地朝知夏和祁思明喊道。情势所迫,她还特地用的是疑问句,态度要多好就有多好。 闻言,祁思明就起身准备去帮她付钱,却被身旁的知夏一把按下。 她早知道孟欣晴会没钱坐车,就等着这一刻呢,臭小子别添乱。 打开车窗,知夏朝孟欣晴笑了笑,表情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不合适吧?农村的公交车太穷酸了,配不上你大小姐的身份。” “那是……”孟欣晴下意识想说“那是当然”,话刚说到一半,蓦地意识到知夏好像就是从她下午买东西时说农村穷酸开始对她没什么好脸色。 她那颗被各款唇钉、鼻环塞满的脑子难得响起了警鸣声,快速思考后,终于明白是自己说错了话。 孟欣晴的本性倒也不是很坏,只是性子有些歪了,差点歪成斜坡函数图,再加一点过剩的表现欲和中二病,只是把知夏当成了自己的情敌才举动尤其过分。不然,节目录制了好几天,也不会只有她被确定可以出来一起参加今天的活动。 “……对不起。” 尽管意识到是自己错了,但周围有那么多人,尤其孟欣晴还把知夏当成了自己的情敌,道歉时身体里的去甲肾上腺素分泌增加,心跳加快,毛细血管扩张,在不好意思和紧张两种情绪的作用下,脸瞬间红了,衬得她嘴巴上的那款粉刺唇钉愈发惹人眼。 辣眼睛。 知夏嫌弃地移开视线,推推身边的祁思明,示意他可以去付钱了。 祁思明:…… 你不喜欢看她那颗唇钉我就喜欢看了吗!你直说吧,你是不是仗鹅欺我! 上了车,孟欣晴坐到知夏他们后面。 农村的公交没有那么多讲究,不一定非要站台,半路有人要上也会临时停一下载人。这样来来回回的,车便开得很慢。 手机在来录制节目前就被收走了,知夏百无聊赖地转头看窗外,正好注意到模样被映照在了玻璃上的孟欣晴。她脸上的那些“饰品”实在引人注目,同乘公交的年轻人都好奇或一脸“疼死了”的表情打量她,相对年长些的人则都是不赞同地暗暗摇头。 知夏之所以故意这样教育了一下孟欣晴,就是看她还小,不想祖国的花朵年纪轻轻就歪成了斜坡函数,毕竟未来都是年轻人的。 “这么多东西打在脸上,不疼吗?”知夏示意了下孟欣晴的唇钉和鼻环,耳朵上连着的五个大耳环就更是看着就觉得重了。 “疼啊。”孟欣晴人小鬼大地叹了口气,“但莉莉姐说了,这是时尚,你们圈外的人不懂。” 说到这个“莉莉姐”,孟欣晴的眼睛都亮了,完全忘了方才被知夏逮着怼的尴尬以及不好意思的情绪,叭叭叭个不停,简直口若悬河,堪比理发店里拉着人办卡的理发师,让知夏叹为观止。 这个“莉莉姐”就是个网红,靠和男朋友秀恩爱获得关注,引得傻白甜或者年幼的粉丝上钩,而后趁机“安利”一些所谓的“姨妈表姐姑姑大姨自己弄的只低价卖给粉丝的东西”。因为喜欢这个“莉莉姐”,家里又有钱,孟欣晴已经交了不知道多少万的智商税,现在戴在脸上的这么多的“时尚单品”不过是冰山一角。 知夏一直知道粉丝效应。毕竟之前的她会被黑得那么厉害,大部分都是其他明星的粉丝因为那个“踏板业务”认为她欺负了他们爱豆,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那种,护犊子情绪下变成了激进的黑子。 但这是她作为受害者的角度,如果换成受益者呢? 也就无怪娱乐圈会成为一个名利场了。 下了车三人便分道而行,各自回自己的村。山路崎岖,这回知夏是说什么都不同意让祁思明一个人搬两箱暖宝宝了,怕耽误看路。祁思明也不同意让知夏搬,有点男孩子的绅士心和面子感,当然,也是怕万一给王奶奶看到了让大白鹅伺候。两人争了半天,最后以知夏用袋子装了半箱暖宝宝拎在手里帮着稍微减轻了一些负担作结。 两人聊了会儿孟欣晴,然后话题慢慢转到了娱乐圈,祁思明聊起他在娱乐圈做媒体的一个亲戚。 “我表姐是记者,没对象,天天被她爸催婚。”他说到这事儿就觉得好笑,“然后她就怼她爸说,她对象可多了,一箩筐都装不下。” “一箩筐都装不下?”知夏好奇了,“怎么说?” “采访对象也是对象啊。”说完祁思明就被自己逗到了,“鹅鹅鹅鹅鹅鹅”地仰天长笑起来。 知夏也被他表姐的神转折逻辑弄得愣了下,然后看祁思明笑成这样,也被逗乐了。 “你是被大白鹅传染了吗?笑成这样。”她忍俊不禁,“真的是笑出鹅叫。” 祁思明的脸瞬间垮了:“别提,提就是村霸m.DxsZXEDU.com